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實在太害羞了,路辭書不免覺得好玩,他玩心大起,對秦觀南道:“現在說一說哥哥都這麼害羞,以後談戀愛了怎麼辦?”
“到時候哥哥會不會害羞得都不敢牽和自己談戀愛的人的手呀?”路辭書逗秦觀南,說完這句話,他就撐著臉看秦觀南等他的反應了。
一點小小的意外,秦觀南快速的反駁了一下“才不是呢。”他這句話說得挺正常的,大多數人被自己的同齡人這麼揶揄的話也會飛快反駁,秦觀南現在這個樣子勉強能說得過去。
可是他這個回答激起路辭書的好奇心了,他笑著 饒有興趣的問秦觀南“那哥哥會怎樣?”
秦觀南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他現在的樣子和之前害羞的樣子又完全不一樣了,帶點勢在必得和運籌帷幄,他拖長聲音:
“當然會”路辭書凝神去聽,然後聽到秦觀南帶著絲病態的聲音:
“親得他腰酸腿軟啊……”這話實在不像秦觀南能說出來的東西,路辭書訝異的抬頭看過去,然後他看到秦觀南勾著唇角禮貌的對他笑了笑——
這時候他的笑看起來又很克製很有禮了,一點都不帶先前說話時的癲狂樣子,甚至,他在看到路辭書驚訝的樣子之後還禮貌的笑著反問他:
“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正常人被人這麼否定的話都會這麼反駁的吧。不然怎麼會有一個辦法叫做激將法呢?”
平心而論,他這句話說的有理有據的,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路辭書就是莫名的覺得不是這樣的……
他覺得秦觀南的那句話還有那個態度就是哪裏有點不對,但他又不敢直接說出來,迎著秦觀南脅迫的視線,路辭書潦草的點著頭表示自己認可他的話。他生硬的轉移話題:
“那哥哥要多鍛煉了,感覺單純從身體上看哥哥肺活量不是很高。”
這個話題對於秦觀南來說似乎很有吸引力,他身上不再表現出來危險性了,饒有興趣的偏頭問路辭書:“哦?辭書肺活量多少?”
路辭書回答:“上次測的時候是5500。”
聽到他這句話,秦觀南臉上似乎浮現出一抹類似苦惱的情緒,但還來不及讓路辭書看清並且確認,他就伸手抵住太陽穴揉了起來,一邊道:
“那看來我得努力了。”
他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的,路辭書有點沒聽懂。但今天他已經感覺到秦觀南沒有,他表現出來這麼簡單了,於是也不會自作聰明的問,隻當自己沒有聽到這句話。
電影的進度條緩慢卻堅定的繼續往前麵滑動著,終於——這部電影結束了。
路辭書鬆了口氣——因為電影無聊和他跟秦觀南聊天時出現的一些意外,後麵他全程都在發呆,已經快要睡著了。
現在,電影號不容易播放完了,他勉強睜著眼睛看著鏡頭道:“那……哥哥,電話掛了,我們睡覺了吧。”
秦觀南的看了一眼時間,10點30了,這個時間睡對身體好,於是他對路辭書道:“那好吧。晚安。”
聽到秦觀南的話,路辭書莫名鬆了口氣,他敷衍的回了一句晚安,然後掛斷了電話,關掉手機那一秒他在想:
為什麼秦觀南看上去挺正常的,但是自己的直覺卻告訴他如果不讓秦觀南知道他在做什麼事情會不可控呢?
這個目前還找不到答案的問題隻煩了路辭書一瞬,因為下一課困意就如海水一般包裹住了他。
路辭書陷入了睡眠中,他做了一個夢。
這個應該稱得上是噩夢——他被一個長著蛇尾人身長發且直立的怪物飼養了。
可這個噩夢又沒有可怕得那麼徹底——怪物雖然飼養了他,但飼養他的目的似乎並不是為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