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它依然美麗邪性充滿誘惑,可當路辭書知道隻有一直以來以為到處都有的斯佛耶雕塑其實隻有自己能隨時看到後總是會被斯佛耶美貌晃到的腦子立刻清明了。
往日看到的斯佛耶眼睛很少睜著,就算睜著,眼中的情緒也掩藏得極好,然而今天——在路辭書得知他盯上自己之後——
斯佛耶似乎就懶得隱藏他的心中所想了,路辭書從他眼中清楚的看到了“勢在必得”。
路辭書原本是有些害怕的,可是他想到了自己對斯佛耶雕塑所做的一些事情——這對於神明【哪怕不是正神】他做的有些事也的確稱得上褻瀆了。
可是斯佛耶並沒有降罪他——如果斯佛耶真像神話中那樣無所不能,就衝自己無意識對他說的那些話,也足夠他將自己碎屍萬段了。
可是他並沒有傷害自己——一章是不想還是不能?
這個問題率先進入他的腦海,路辭書頓了一下,覺得應該是第二個——先前腦海中記憶不咋樣,可是一道生死攸關時,路辭書卻突然想起來了——
古籍上所記載的斯佛耶是敏感多疑善妒心狠手辣的,那麼按照自己先前對他的那些舉動足夠他記恨自己了,但他沒有動手。總不可能是他突然變性了。
不過比起斯佛耶盯上自己這個猜測,路辭書更傾向於有人在戲弄他,古籍上蛇人一族的確存在,而斯佛耶也的確是其中最凶惡的一員,可是蛇人生活的時代距離現在已經幾千年了,現在挖出來的都是化石。而科技也在不斷進步,在當初的人看來無所不能的“神”用現在的眼光看顯然不能一並而論了。
也許古籍中所記載的斯佛耶並不能活那麼久呢?那還是有人戲弄自己的可能性大。
這麼一想,原本有些著急的路辭書瞬間不急也不怕了,他想起在學校展館如影隨形的窺視感,覺得自己也許隻是被人盯上了而已——這麼一想,路辭書心中一輕,隨即——他不悅起來。
不論是誰,這樣的把戲他都不喜歡。周圍的同學還不知道路辭書一瞬間想了那麼多,他們隻看到路辭書臉色難看一會兒之後就恢複了先前遊刃有餘的樣子——其實倒是很想問問路辭書現在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沒有的,可是一來不熟而來不太敢問——
萬一他是以為他們在幸災樂禍慶幸自己沒被盯上然後生氣對自己出手怎麼辦?在現在這個世界,人命可不值錢。
最後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路辭書走開,李辰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叫住要伸手去拿窗台上的斯佛耶的路辭書,雖然之前跟他關係好有錢權的原因,但路辭書好歹算是一個長得好脾氣還沒有那麼差的頂級權貴子弟了,私心裏,李辰還是希望他健康的,於是他有些緊張道:
“你真要去拿那個東西?”李辰語氣誠懇,他說:“我們可真看不到。”
但他說這句話的功夫路辭書已經抬手把東西拿下來了,聽了李辰這句話,路辭書挑著半邊眉研究了一下手裏麵的雕塑,沒什麼可疑的地方,也看不到哪兒有奇怪陣法,路辭書用懷疑的視線看向李辰:
“真看不到?”不會是一群人聯合起來戲弄他吧?
然而李辰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路辭書覺得他演技應該也不可能好到那種地步,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拿起斯佛耶的雕塑看了看他的尾巴——
很鮮活,就像活著的蛇類尾巴一樣,而且隱隱約約的,路辭書覺得這條尾巴很眼熟,可惜的是,一時半會兒他沒有想起來究竟是哪兒眼熟。
沒發現什麼異樣,路辭書隻好放下不提,他晃了晃雕塑自言自語了一句“為什麼別人看不見呢”就準備放下雕塑,誰知道,他偏偏在這時候聽到李辰驚恐的聲音,路辭書循聲望去,正好看到他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