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路辭書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到最後一句話上麵了——什麼叫做還沒有履行身為祭品的職責呀?
祭品的職責是什麼?
路辭書看著斯佛耶,小心翼翼的問出來。
從最開始到現在,他終於看到了斯佛耶臉上露出了第一個笑容——雖然這笑容很淡,雖然路辭書看到了他眼中的一點點不懷好意,但他仍然開導著自己,直到斯佛耶說出身為祭品的職責:
“祭品一般有兩種職責,但是有三種用法。一種是獻祭,讓我族族人可以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另一種則是享受祭品肉體。”
路辭書注意到了他看自己的視線——主星那時候是夏季,路辭書穿的自然單薄,他的手臂露在外麵,但身體是被衣服擋住了的,然而斯佛耶看他的眼神卻讓他覺得自己被扒開了衣服……了一樣。
像為了自保一般的,路辭書伸手微微抱住自己,斯佛耶勾了一下唇角,倒沒有阻止路辭書這個動作。
路辭書看著他,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那……那第三種方法是什麼呢?”路辭書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哦。”斯佛耶說話的語氣淡淡的,他說話的態度輕描淡寫:“當然是又用又吃啊。”
路辭書頓住,然後他看到斯佛耶笑起來——他這時候終於不是那種淡淡的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了,他這個態度也終於讓路辭書發現——其實斯佛耶是有一點小壞的,比如說此刻他恐嚇夠了,就道:
“不過我說了不傷你,自然就選第二個方法了。”
第二個辦法……
路辭書渾渾噩噩的想著,先前斯佛陀說的話變成字就在他腦海中滾了幾遍,路辭書腦子裏一會兒是“我已經在你身上耽誤很多時間,你卻還沒有履行你的職責”一會兒是“當然是享受”……
他最後還是決定掙紮一下——雖然說他已經可以預見最後的結果了:
“可不可以……延緩一點時間?”
斯佛耶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路辭書一眼,路辭書明智閉嘴,他坐到一邊的床上,心裏默念幾句——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說:
“可是你是蛇呀。”
這句話剛說出來,路辭書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對了,他抬眼——盡力裝出懵懂無知的樣子。然後對上斯佛耶的視線——他現在似乎完全不想裝了,又或者說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如果你不可以,那可以讓我來。”
路辭書:“……”他確信自己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但也確信自己的確聽出了斯佛耶的話裏的潛在威脅。
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路辭書擺爛了,他說:“那我完成祭品的職責之後,我可以回去了嗎?”
斯佛耶看向路辭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辭書說從他眼中看到了錯愕,這種情緒讓路辭書忍不住暗暗分析——他是不是在覺得自己想的太美好啊?躲了這麼久了,竟然還敢想回到之前的世界?
老實說,這麼一想,路辭書也是覺得有些心虛的。但是路辭書也覺得自己之前那麼做情有可原——畢竟蛇人一族那麼冷血。
但是後人下的定義似乎不太可信,因為路辭書才覺得蛇人冷血,他就聽見斯佛耶說:“自然是你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
聽到這個回答,路辭書空前積極,他按住斯佛耶的肩膀就把他往床上麵壓。
斯佛耶對他不設防備,猝不及防間就被他壓倒在床上,身體和略微有一些堅硬的床撞在一起,好在他不是一般人,這點力道沒讓他覺得痛。
他伸出一隻手製住路辭書的手腕,路辭書被他握住自己作亂的手腕,一頓——
不是吧?先前他不想履行自己職責的時候也是這條蛇再說,現在怎麼自己打算履行自己的職責之後這條蛇又這個樣子呀!他還沒覺得自己虧了呢。
路辭書兄忍辱負重,他看向斯佛耶——路辭書自己沒感覺,然而被他壓在身下的斯佛耶看到了這個樣子的路辭書忍不住安慰,他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路辭書的手腕:
“我來。”
路辭書愣了一下,然後從臉紅到脖子根。
他躺倒床上,想著這是幾千年前的時代——看起來無所不能的斯佛耶會不會根本不懂這些?他雖然沒有和任何……在一起過,但是在後麵的年代,這種東西他們發育之後就會學習——舉一反三,這倒不是很難。
路辭書用有些擔憂的視線看著斯佛耶,但下一刻他就沒有精力去關注斯佛耶在做什麼了——因為他感覺到有些冰冰涼涼的東西在圍著他打轉——
手上,脖子上、腳踝上。
路辭書覺得自己的腦子暈乎乎的,他艱難的抬頭看了一眼周邊的東西,然後看到了一點黑色的東西——
唔……好像鱗片。
外麵是冰天雪地,屋內卻溫暖如春,看著那雙金色的豎瞳,路辭書的意識越發迷蒙,在徹底沉浸之前,他感覺到了一點很熟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