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快醒醒,到點了。”
陳小龍在睡夢中隻覺得全身一陣搖晃,他剛剛夢見自己開了把莊,贏了幾十萬,正在向胸口摟錢的時候卻突然被人給搖醒了。
“哎呀,小莉,你搖什麼搖?老子剛剛做夢贏了四十幾萬,正準備拿錢去你家提親呢。”陳小龍對著眼前的女人一陣埋怨。
“別做你那白日夢了,你看看都幾點了?得去趕場子了。”說話的女人是陳小龍的女朋友。
這女人十七歲,初中畢業之後就與陳小龍鬼混在一起,南方農村,輟學在家的大有人在,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不過她可不一樣,家境條件在小鎮上來說還算不錯,父母更是在鎮上單位上班,而且還是個獨生女。
這少女名叫張莉,生的非常漂亮,在學校的時候就被稱為校花,而且她成績非常好,隻可惜一年前也就是她正在讀高一的時候認識了陳小龍,被這個初中畢業因為沒有考上高中而輟學的小混混給迷上了,從此之後,張莉學習成績下降,更經常不去上學,與陳小龍鬼混在一起,前幾個星期甚至將書包從學校給背了回來,與陳小龍住在了一起,真所謂為了愛情,女人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陳小龍其實並不優秀,相比學校那些長的帥氣又有錢而且讀書又厲害的男生來說,陳小龍簡直狗屁都不是一個,但他卻成功的讓張莉為了他放棄做個好學生,放棄將來上大學的機會。陳小龍說白了就是個在小鎮輟學在家的混混,讀書的時候就喜歡在學校賭博打架,屬於學校壞學生的模範代表。
“你若再不努力,今後咱們拿什麼錢結婚啊?”
張莉看著陳小龍,不無擔心的說著。陳小龍從床上爬了起來,首先點了根煙,提了提神,看著張莉美麗的臉蛋,“小莉,我陳小龍發誓,將來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就算我不吃飯不穿衣也絕對不能讓你餓著讓你凍著。”
張莉嗔怪的瞪了這家夥一眼:“就知道說這些好聽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陳小龍撲朔撲朔的眨著眼睛,雖然臉上帶著有些調皮無賴的笑容,但張莉了解,男人說的都是心裏話。
“桌上有碗麵條,快吃了去場子吧,我可告訴你,今天不許賭,傑哥他們說,今天場子來了些大主子,賭的大,你不要摻和。”張莉在一旁交代著。
陳小龍臉也沒洗,將煙抽完之後直接走到桌子邊,吃了麵條,拿了身衣服便出門去了。
陳小龍今年也十七歲,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南方來說已經不錯了,麵如刀削,輪廓非常完美,雖然不是非常帥氣,但是生的濃眉大眼,一雙眼睛閃動著靈動光芒,略微黝黑的皮膚,讓他更具男性魅力。
陳小龍從小就是個孤兒,是由他奶奶一手帶大的,父母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在煤礦中死了,所以陳小龍並不認真讀書,在他看來,認真讀書,將來也不一定能夠掙多少錢,無論讀書還是不讀書,將來還不是為了生活為了掙錢,所以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悟出了人這一輩子的追求,於是讀書在他看來就成為將來掙錢的一個準備工作,讀書的目的,就是為了畢業之後走上社會能夠掙到錢。
太複雜了,太麻煩了!
這是陳小龍在明悟了這層道理之後得出的結論。
於是,他開始掙錢。
既然人生的終極追求是為了錢,為了能夠生存,那還讀書幹什麼?直接向著掙錢的方向靠攏就得了,於是,在讀初中的時候他就開始在學校賭博,因為隻有一個靠撿垃圾維持生活的奶奶養著,他從小日子就不好過,為了在學校吃的好點,用的好點,他便開始賭博,在學校贏其他學生的飯票菜票,然後天天吃好的玩好的。
人就是這樣,一旦被生活逼上了這條道路,他幹起事情來就非常精明非常認真,陳小龍自從賭博開始,便學會了一些小技巧,賭博的時候他的頭腦比誰都精明,一雙眼睛練的比誰都快都敏銳,再加上在牌上動一些小手腳,與那些單純的初中生賭博,他向來都是十拿九穩的贏。
所以,幾年下來,陳小龍又悟出了一條道理,賭博賭博,賭的是運氣,博的是膽子,運氣並非一輩子都向著你,膽子再大,沒有運氣的時候也就什麼都不是,賭博,說白了,光靠運氣和膽子是行不通的,必須會有些手段!
用書麵用語來說,在賭博的時候做些手段,就叫老千!
陳小龍就靠著幾年的賭博經驗練就了一身不錯的本事。
開著那輛八千多塊錢買來的二手麵包車,陳小龍來到小鎮西邊,在一棟小鎮最豪華的小樓前麵停下,按了幾下喇叭。
過了一會,房屋中走出幾名漢子,來到陳小龍車前,前麵一人大約三十來歲,脖子上掛著一根小指粗的純金項鏈,左邊耳朵下麵,橫著一條醒目的傷疤,就像是條蜈蚣依附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