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被他拉走，見他氣色還是不好，輕聲問道：“我們去哪？”
“回去！”
“回哪去？”
“回客棧，我劍沒拿。”
她頓了頓，“你頭還疼嗎？”
“情緒穩定，能暫時緩解。”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差點她就跑了。
路過一間鋪子的時候，她眼睛一亮，拉著他走進去。
“月道長！”
“李大嬸，我想做雙鞋子。”
李大嬸視線下移，立馬懂了，帶著進入了內室，“給心上人做鞋？”
“……嗯。”
江澄臉色慢慢緩和，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李大嬸道：“這裏你熟，我先出去了。”
“好。”月華看了幾眼，就知道大概尺寸。
她提醒道：“不穿鞋，容易受傷。”
“誰讓你跑！？你下次還跑不跑！？”
她抿著嘴不回答。
“說話！！！”
“你吼那麼大聲，我耳朵都要聾了！”
江澄哼了哼，“還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斷！”
“不跑了不跑了，我下次走提前跟你說，行了吧。”
江澄很滿意，倚著椅子，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晃著。
平靜下來後，他又問，“我不是說要教你劍法，你為什麼還要跑？”
“我餓了，想吃大包子。”
“嘴硬，撒謊。”
“知道我撒謊，你就別問。”
他冷哼，“哼！”
嘴上說著狠話，眼神卻一刻都不曾離開她身，就連出去喝杯茶，他都要問來問去。
常年孤獨和不得偏愛，好不容易有個願意哄著他的人，想要牢牢把握在手心裏。
“想什麼呢？”
“想你為什麼跑？”
這個話題是說不過去了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月華用針撓了撓頭，抬頭問道：“怎麼說？”
“你明明在乎我，為什麼要離開？”
她的手突然頓住，臉上開始漸漸浮上粉紅。
江澄神魂不穩，說出口後才反應過來，神情一瞬間僵硬。
不過他現在怒氣還未完全下去，剛好可以借這份氣好好考量考量她！
見她遲遲沒有做答，他更加惱怒，起身一步步逼近，“那晚，你為何要那樣？”
“……什麼？”
江澄一步一步逼近，眼神熾熱，“你知不知道，燃命技一出，中途一旦出錯，你我都要死。”
月華聽出了他話裏帶著責備和惱怒，低下頭，想了很久，最後朱唇輕啟。
“若你死了，蓮花塢一定不會放過我，把我追殺到天涯海角，令我下半輩子都不得安寧。連同與我有關的人，都可能難逃一死。我……隻是在幫我自己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不對。”江澄將她鎖在自己的桎梏裏，低頭，再次逼問，“世人都會以為是月下仙做的，為了避免傷害到你，他定然會全部抗下，獨自承受各方的追殺。
你完全可以獨善其身，不會受到一丁點傷害。可你……為什麼？”
月華咽了口水，艱難吐出，“我……”
“明明可以不管不顧，丟下我就跑，卻還是願意拚上所有靈力，隻為求我安然無恙。”
她背靠在椅子上，手心上全是溫熱的汗，就連針插在手背上都沒發現。
“為什麼？”他輕聲問道，眼睛似要把她看透，“你是不是……”
“沒有，我沒有……”月華徹底慌張，心髒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江澄了然，氣也開始慢慢消了下去。眼神帶著一絲溫柔和幾分戲謔。
縱使他再愚鈍，也該知道眼前人的心思。
更何況，他本來就很聰明。
“沒有什麼？”
“我……”她抬眸，對上那雙含情杏眼，一下子就陷了進去，呆呆回道，“我餓了。”
答非所問，非常明顯的轉移話題。
江澄眼裏笑意更濃，勾著唇問道：“吃什麼？”
嗯？他怎麼問我吃什麼？不對不對，他明知道我在轉移話題，卻還要順著我的話回答。
“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唔——”
江澄一隻手將人提起，抱緊她柔軟的腰肢，往懷裏送，右手則勾住頸脖，彎起嘴角，附身親了上去。
冰冰涼涼的觸感點在唇上，她眼裏充滿震驚，連同她的心，都慌亂無比。
江澄緊緊擁著她，軟香在懷，那份衝動仿佛要將人吞噬。
四瓣薄唇緊密的貼在一起，她怔怔的看著他閉上眼，慢慢加深這個吻。
“唔～”
嬌俏的喘息令他逐漸大膽，舌尖撬開她的唇，一路略過牙關，尋找那份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