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裳……”
“這衣裳府裏一大堆。”
“可蘭若他們穿的，跟我穿的不一樣。我還以為我是貼身侍女的緣故。”
“嗯。”
她還是很納悶，“可是這衣裳不好幹活啊，端茶倒水的也不方便。”
江澄淡淡問道：“你這幾日給我端茶送水了？”
“……那倒沒有。”
“我有給你做過繁雜的事？”
“好像……也沒有。”
除了灼灼逛街那次。他好像真的沒讓她做過什麼繁雜的事。
“那你為什麼讓我做你的貼身侍女？”
隨便找個職務做不就好了，還非得是貼身侍女。這家夥，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給你個機會加入蓮花塢。”
“……當我沒問。”月華轉身挑了塊糯米蓮藕吃。見江澄跟了上來，問道，“魏前輩呢？你不是說他在蓮花塢，我來的這幾天都沒見到他。”
江澄眼裏瞬間無光，“你這幾天都在想這件事？”
“也不全是，偶爾我還在想怎麼才能打敗你。”
江澄嘴角上揚，冷哼了一聲，“你在癡心妄想。”
“我就是修習得晚，要是我從小修習，早就把你打趴下！”
“你哪來的自信？”
話雖這麼說，他心裏還是隱隱期待。她說她十多歲才開始修習，確實比許多修士都要晚上道。
五年內就能拿到進入內門弟子的資格，這實力，不容小覷。正因如此，他才更加迫切的想要將她拉入蓮花塢。
“夢裏。”
“夢裏？你夢到我了？”
“不是我夢到你，是你闖入我的夢。”她吃了一大口糯米蓮藕，將嘴裏撐得滿滿的。
江澄有些愉悅，“夢到什麼了？”
月華把糯米蓮藕咽下，“我在夢裏把你一頓暴打，你求我，讓我手下留情，一定會好好聽我的話，做一個合格的手下敗家。
我心想，不能給你機會，日後你要是翻身，定會將我報複，於是我就拿你的劍抹了你的脖子。”
“……”江澄收了笑，甩袖欲走，“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魏無羨！”
“欸——別呀。”月華立馬拉住他的衣袖，走到他跟前。正當江澄以為她會好好哄自己時，她話鋒一轉，“你怎麼這麼小肚雞腸。”
“……我小肚雞腸？”
“以我現在的身子，打得過你我也撈不著好。好不容易做個夢打敗你，你還生氣。”她眼神掃了一下他全身上下，發問道，“難道你想發生點別的？”
江澄被她打量的眼神刺激，想到前幾天晚上腦子糊塗強行讓她掏蛋的情形，還被她嫌棄說小，臉上瞬間有些掛不住，嘴角僵硬道：“胡言亂語。”
看他這樣，月華更是來勁，抬起左手在他眼前晃悠，“江宗主色膽包天，能幹出這事，動點春心反倒實屬正常。就怕你呀，又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江澄臉色有些難看，一把拍掉了她的手，“回府！”
月華憋著笑，要不，下次就不開這種玩笑了，他好像不喜歡。
說到底，那天晚上他也是氣頭上，估計這幾日都會從睡夢中驚醒，拍著大腿懊悔當初為何要這麼衝動。
不過嘛……這招還挺好使的，哈哈哈哈。
江澄不經逗，她嘴上討了便宜，回了府就讓她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