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的咒術不能再耽擱。失控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再這樣下去,保不齊要被練成傀儡。
睡了這麼多次,好不容易情況有所好轉,又被商隱這狗東西逼回到原點。
咒術極大可能是邵陽下的。他的目的,到底是她,還是他?
城內應該還有其他陣法加持。
江澄思索許久,最後丟下一句話。
“讓商隱去把城內的陣法全部破解。你去拖住林知,帶離城內。”
剩下的,就隻有一個邵陽。
——
月華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許思已經在外等候許久,聽見動靜,便走進去,安排洗漱。
“夫人。”
她揉了揉眼睛,眼前一片灰霧,什麼也看不見。
“江澄呢?”
“宗主有事出去了。”
“嗯。”她抓了抓頭發,煩躁說道,“給我梳頭!”
言語間,略帶凶狠。
不僅許思嚇了一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僵著身子,臉色慢慢變紅。
“對不起,我有點控製不住自己。我本意不是這樣的。”
說完便懊惱的敲了敲腦袋。
許思連忙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我是下人,命令奴婢是應該的。”
“不是這樣的……”月華搖頭,“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奴婢知道。”昨天,夫人就很溫柔。
宗主說夫人病了,有時候控製不住脾氣,身體還會失控。要一直看著,馬虎不得。
許思替她挽發髻。
她呆坐在鏡子前沉思許久,直到有一個人闖進來。
商隱走路帶風,跑到月華麵前。看到她安然無恙,才安心。
她聞到了他身上的花香,抿著嘴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沒、沒事。”商隱眼裏慌張又愧疚,看到脖子上的痕跡,愣了愣,“就是趕著來看你,急了些。”
“聽著有些不高興。”
“你都跟他生米煮成熟飯了,我能怎麼辦。”
月華隨手捏起一條珍珠項鏈,“等著吃喜酒唄。”
商隱咧著嘴,皮笑肉不笑,“我對這方麵一向看得很開。人才在意貞潔。能陪人一生的,是心。”
月華冷笑了聲,麵色猙獰,“你連心也沒得到過。”
商隱的嘴角彎了下來,“你說話一定這麼傷人嗎?”
她沉默許久,突然把珍珠項鏈往銅鏡砸去。頓時,珍珠四散,掉落在地。白乎乎的,滾的到處都是。
除了許思和商隱,隻有月華一個人無比慌亂。站起來,轉過身無措的看著商隱的方向。
“我不對勁,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