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思鬆了一口氣時,月華微抬下巴,目光變得凶狠,迅速衝過來。
許思被迫招架。
“夫、夫人?”許思不敢還手,隻能防禦。月華身手矯健,幾個回合就讓許思臉上見了血。“還不過來幫忙!”
暗處的影衛迅速閃了過來,堪堪圍住月華,也不敢用靈力,隻能牽製住。
她跟不要命似的,隻知道攻擊。幾個回合下來,身上衣裳淩亂,手腕脫臼,氣息不穩。
“用捆仙繩!”
“不行!”許思喊道,“夫人身上的傷還沒好!”
這一吼,眾人都不敢上前。
月華跳出包圍,朝門口跑去,轉角撞進一個人的懷裏。
“月華?”
懷裏的人木訥一刹,退出去時,拔出江澄腰間的佩劍,劍指其胸口。
“月華!”
她手腕微抖,指尖蜷了蜷,空洞的眼神閃過一絲疑惑。張著嘴從喉嚨裏壓出一絲低沉的沙啞。
“你若傷我,我會疼。”
月華心頭一顫,踉蹌著後退一步,劍便從手中脫落在地。
“呼——”一口濁氣從口裏呼出。
江澄順勢上前將人抱住,輕輕柔柔拍著她的後背。
月華眼神漸漸清明,聞到那股熟悉溫暖的味道,柔聲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澄呼吸一滯,手頓了下,“剛到不久。”
她從他懷裏抬頭,“剛剛讓小思替我簪了朵桃花,好看嗎?”
江澄看向她的發間,那裏隻簪了一根玉棍,“好看。你戴什麼都好看。”
“手腕傷了。”
手腕怎麼傷了?
江澄替她複位,並將手上的血跡擦掉,放在嘴邊親了親,“這麼不小心。”
“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受傷了。”
他敲了敲她的額頭,“不愛惜身子,該打。”
“嗬,也不知道是誰讓我受的內傷到現在也沒好。”
“下次不會了。”江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幾人。
影衛們迅速隱匿蹤跡。許思鬆了口氣,退到一旁。
“江澄。我今早失控了,我……”她頓住。若說出來,難免惹得他擔心。可不說,情況會越來越糟。
“看來,還是需要多休息。”他的手抬到她的衣口,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裳,語氣曖昧,“我們走?”
月華麵色一僵,“嗬”了聲,“滾。”
說完,招呼許思攙扶著走了。
江澄麵色沉重,看著自己的手,似乎還能感受那股冰寒。
她身上好涼。
到了晚上,月華隱約知道了什麼,想要去跟江澄商量。但不知為何,話到嘴邊總是說不出口。
啞聲了。
咒術蔓延的速度超乎意料之外。失溫,失聲,過不久呢?徹底喪失五感,變成一具傀儡嗎?
不行,還沒活夠,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既然說不了,那就寫。
於是,她衝到江澄的書房,在許思的幫助下,在紙上寥寥草草寫下幾個字。
——咒術加深,傀儡之變,尋魏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