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東西,以前養你的時候脾氣溫順得緊,乖巧得緊。怎麼現在這麼暴躁!?”
“你、他、媽、的!”商隱啐道,“要不是你,我還不至於趁人不注意溜進那艘賊船!說不定我現在在域外瀟瀟灑灑、一生逍遙!!”
商隱那時候特別喜歡吃花生,尤其是剝好的。元蝶斕喜歡逗它,每次都在身上裝了滿滿一袋子剝好的花生給它吃。
那天喂到一半,心情不好,就拿著沒喂完的花生走了。
商隱沒化形前性格內向又不會說話,隻能眼巴巴的跟著。趁人不注意跟著溜進了那艘船。
“你這小東西,你還怪我!你媽難產,我接生的你,你還不知感恩。”
“我呸!!用得你接生!?”
元蝶斕心裏一沉,“你不救那男人,丫頭沒什麼求生意誌了。你忍心她去死!?”
“我——!”商隱猶豫。一旦關於她,他總是很不爭氣。
“丫頭現在撐著一口氣,還能聽見人說話。再猶豫,她一旦沉睡我就喚不醒了。”
商隱看了眼陣法裏滿身是血的男人,銀鞭一甩,勾住赭言的腰,將他拉離。
“別離太近!死了我可不管!!”
人離得越近,陣法壓製得越緊,人就越難受。
赭銘看了眼江澄,咬牙跳出祭祀台,在一旁護法。
商隱幾個輕步飛到祭祀台上,拉過噬天就割了它的爪子。
以血畫就,強行破陣。
噬天一陣慘叫。特麼的他自己的不割,割小爺的!他都成人形了,他的血不比小爺的好用!?
“死一邊去!”商隱心裏憋屈,把氣全撒在噬天身上。
語氣中滿是控製不住的怒氣,仿佛下一秒解完陣,立馬將人拖出來當場掐死!
噬天齜牙,轉頭咬住不知從何處飛過來的暗劍。
陣法不算難,但是很複雜。商隱解得煩悶。一步錯步步錯。江狗一口氣上不來,死了就麻煩了。一屍兩命。
不……是一屍四命!那兩個靈體也活不了!壓力巨大!
人的壓力一大,就想找點事來罵一罵。
於是靠得最近的噬天又被拉了過來,割了一刀。等血布滿陣法,紅光滿天時,又被一腳踹開。
噬天敢怒不敢言,守在商隱身邊,避免暗器突襲。
“你們兩個狗東西,滾過來!!”
赭言和赭言不敢懈怠,提劍閃了過來。
“江狗的生辰八字和貼身之物!”
赭言立馬報了江澄的生辰八字。赭銘則從懷裏拿出一方手帕。
這是落入陣法前,江澄掉的。
商隱一眼就認出了上麵繡著的貓,嗤笑道:“這是他的?”
“他貼身帶了一年之久。”
“……”商隱氣得不行。
好啊,原來這麼早就看上了!諸多算計,難怪月華逃不出他的手心。還以為普陀山那時是月華單方麵付出,沒想到這狗東西早就動心了。
“狗逼!真晦氣!!”
輸得一塌糊塗!這舔狗當的太失敗了!
“守在下麵!護著我!”
兩人沒心思計較其他,眼下宗主的安危最重要。受點罵就受點罵,又不是沒被罵過。
解陣的過程中,商隱很吃力。噬天修煉得很差,血裏的靈息嚴重不足,被陣法壓製得厲害。每解一步,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汗如水一般從他俊俏的臉上滑落。
他架不住這強大的壓製,一口血噴了出來。沒辦法,還得要他的血。為避免意外發生,直接紮向自己的心,取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