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賊的鐵騎在一次向著楊毅發動了追魂性的攻擊,馬未到聲先至,馬蹄踐踏在地麵時踏騎的水珠如同冰塊一般冷進楊毅的心扉。
麵對著鐵騎,楊毅沒有選擇躲閃,就正麵對著衝來的馬匹,雙目圓凳,向著空氣狠狠的吸了一口。
整個人變的如同充了氣的氣球一般,脖子上的喉結比正常人整整大了將近一倍,在衝撞向自己的鐵騎距離自己僅有兩個身位的時候。
如同平地炸起一聲驚雷,如同是暮鼓晨鍾,黃巾們都十分不能理解,為何前一刻向一個遲暮的老人般的在一瞬間能爆發出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破的巨吼,騎在馬上的李丫隻感覺被這聲音震的握下馬匹韁繩上的手都快要鬆開了,耳朵旁好像有千萬隻的蚊子在“翁!翁!”的鳴叫,就差沒有直接從劣馬身上掉落下來。
其他的黃巾賊也好不到哪去,控製力最差的一個直接從馬匹身上掉了下來,被自己的坐騎踐踏到,發出一聲慘烈的悲鳴。
人況且如此,就更不用說馬了,所有馬匹都受驚了,馬蹄紛紛前仰,衝勢直接止住,馬匹身上的主人沒有嫻熟的禦馬技巧,根本控製不了受了驚的馬匹。
受驚的馬匹最常做的就是急竄、急閃,馬匹都把自己正前方的楊毅當做了危險人物,一串一閃之間都本能的避開了楊毅。
楊毅自己也不好受,吐氣成箭靠的就是練武之人強大的內髒一呼一吸之間的能連,楊毅有先天性心髒病,內髒本來就是弱項,雖然靠著鍛煉比之常人還要強大一些,但也經不住這般使用。
平常練習時,這一吸一吐之後楊毅都會紅潤的麵色瞬間慘白,如今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還強行吼了這麼一嗓子,楊毅隻感覺自己的內髒都集合到了一起,呼吸都變的困難了許多。
人在瀕臨死亡的時候總是能爆發出遠超於平常的堅韌,就是這種狀態下,他還是保持住了神誌的清醒。
馬匹受驚的一瞬間,楊毅就盯著離自己最近的黃巾賊撲了過去,姿勢不這麼好看,但卻勝在實用,馬上的黃巾賊在他這一下餓虎撲食之下,很幹脆的被按到了地上,和往常對付山裏的野獸一樣,下意識的就從懷裏的包裹中取出獵刀,對著獵物的脖子就是一下,然後對著心髒在來了一下,被楊毅撲倒的黃巾賊就在這兩下之間瞬間沒了聲息。
黃巾們都愣住了,這一瞬間的事讓他們沒有時間去反映,二狗子也楞住了,他也想不到全身浴血的楊毅就這一會功夫不僅把馬匹全弄受驚了,還幹掉了他一個自己人,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老鄉,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
黃巾們愣住了楊毅可沒有愣住,幹掉那個黃巾賊之後順勢就飛上了那黃巾賊的坐騎上,可惜楊毅忘記了一件事,他並不會騎馬,雖然今天午時還有座在馬匹上的經驗,雖然他的馬步已經能憑空站出一匹駿馬了,但那更自己操控馬匹根本是兩回事,剛抓起韁繩。屁股還沒座上馬背就被劣馬直接甩到了地上,差點沒直接昏厥過去。
二狗子在悲傷過後的瞬間就架起了自己的坐騎,朝著楊毅衝了過去,口中喊到:“都上啊,楞著幹什麼!別抓活的了,給我直接弄死這小子。”手中的斬馬刀向著空氣用力的揮舞了兩下。
被摔下馬匹的楊毅動作也是不慢,馬上就在此衝上了馬匹,有了第一次教訓的楊毅這次雙腳狠狠的夾著馬背,上馬的一瞬間就拿出獵刀在馬屁股上捅了一刀,韁繩是不敢再抓了,雙手直接死死的箍住馬脖子,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盤在上麵,任馬匹怎麼動作都不管不問。
一次受驚,一次吃痛的馬匹速度突然飆升,向著隨意一個方向就衝了出去,黃巾賊們死命的拍著馬屁股都沒有追上。
盤在馬背上的楊毅此時心裏想著兩件事情,一是這回要是能逃出去一定要把騎馬學會,不隻是學會,還得學精。二是要是能逃生,肯定給自己找匹好馬,這逃命沒匹好馬心裏實在夠懸,就現在他都能聽到後邊二狗子那憤怒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