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弟,我在這先恭喜你此戰之後必得重用了。”
在一眾嘲諷和鄙夷的言語中,這句話就顯得鶴立雞群,盡量把那些鄙夷和嘲諷的話直接過濾過去的楊毅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鶴立雞群的聲音,回身望去,正是開始時和龐德公與黃承彥一樣一言不發的人物,好奇道:“敢問公事何人?”
“在下蔡瑁,字德珪,應年長楊兄弟幾歲,就稱楊兄弟一句老弟吧!”
“這人倒是自來熟,第一次見麵就要當我大哥。”見他報出自己的名字,楊毅倒是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一副猛士摸樣,身強體壯,看樣子也是個練家子,說話也討人喜歡,難怪後來能當上劉表的親信。
“其餘之人皆不看好楊毅,德珪兄的目光何以不同?”
蔡瑁輕蔑一笑道:“那些皆是目光短淺之輩,與我豈能相比,楊兄弟出身雖然不行,當是被龐德公,黃承彥兩位大家看上的人又豈會沒有真才實學。”
不管是真是假,拍馬屁的話誰都愛聽,何況一個名人拍自己馬屁,楊毅感覺自己心裏好受多了,雖然事實並不是如此,他的真才實學就是不會打仗,但是他肯定是不會承認,反問到:“不知道德珪現任何職?”來此地參加聚會的都是各大世家的頭頭,隻不過有些事還在當官的,有些事已經在家裏想清福了,楊毅看他也就三十上下,應該是在做官的。
“德珪現在任竟陵太守(本來要劉表來的時候才封的我提前給他安上),楊兄弟有龐德公相助,超過我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德珪兄過讚了,楊毅沒有那個誌向!”楊毅搖了搖頭謙虛道。
“楊兄弟可否帶我見下龐德公?一直沒有機會此次卻是不能錯過。”
“得,感情人家也不是衝自己來的,真是塊頭大未必智慧小。”楊毅嘴角抽搐了下,還是把蔡瑁介紹給了龐德公,蔡瑁的前途暫時是無量的,現在在人家還沒有一路順風的時候,賣人家一個順水人情,這是利益最大化的表現,楊毅自然不會錯過。
楊毅感覺時間過的很慢,龐德公與司馬微去和黃承彥聊天打屁去了,蔡瑁在想著法子融進他們聊天的圈子,就自己在這一個認識的也沒有,還要時不時的受些白眼,讓他有種當場就發飆,把那些嘲諷他的人幹翻的想法,不是他不想,要真那麼做,自己勢單力孤,八成是給人海淹沒。
原先各大世家的頭條還是很有理智的,雖然多半都瞧不起楊毅,但是人家有龐德公罩著,也不敢過去挑釁,士族聚會也不外乎吃飯喝酒,待吃飽了,喝昏了之後之前還清醒的腦子自然也就迷糊了,當場就有一個小士族的頭頭站起來對楊毅問道:“楊都尉,在下杜遠,廣陵杜家族長,先前龐德公與黃先生都讚你才華過人,我卻是沒有見識過,把家裏的護衛交給你不怎麼放心啊,你是不是露兩手讓我們見識見識,否則已你這麼卑賤的身份,我就算豁出老命不要,也不會吧家族精銳交給你的。”
龐德公當場臉色就變了,他這麼說話無疑是在自己臉上來了一下,楊毅是他舉薦的,懷疑楊毅就是懷疑他了,當下就要爆發。
龐德公氣,楊毅更氣,先前對著這群士族一直忍讓就算了,畢竟人家還沒有指著鼻子罵自己,也不好公然上去和人家較量,現在這人多半是喝醉了,酒壯慫人膽,借著酒勁向自己發難了,掃視了下眾人發現大部分都是看好戲的目光,就連黃承彥也不例外,似乎這人雖然喝醉了,但是卻說出了他們的心裏話。
楊毅是誰,那是活過兩輩子的人物,要是說真刀真槍上戰場他沒底氣,但是紙上談兵又會怕誰,論才華,論文采,楊毅覺得自己絕對是但人不讓的漢末第一人,觀是小學學過的唐詩三百首就已經夠他傲視群雄了,這些世家老爺有幾個上過戰場,找他比文采多半也就是比比詞賦了,平時藏著掖著不敢說出來是因為心虛,現在人家都欺負到自己臉上了哪裏還顧得了這些,當下拉住準備出言教訓這小士族的龐德公還擊道:“不知道杜大人要我怎麼個漏法,大人可盡管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