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間沉寂了下來,隻有在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學子在痛嚎。
“誰敢在悅來客棧鬧事!”管家終於姍姍來遲,和他一道前來的還有一批漢軍打扮的將士,人才剛到了門口就對著裏麵咆哮道。
“難怪衛宏說我敢在悅來客棧鬧事八成沒有好果子吃,連正規軍都出來了。”楊毅一看進來的士兵就知道是經曆過生死搏殺的兵卒,他們的身上都有股子殺氣。
“快把他們抓起來!”衛宏一看援兵來了,興奮的叫道,這隻兵馬的頭領是衛家擔任的,和衛家的私軍也差不了多少,悅來客棧沒有人敢鬧事,功勞多半歸功於這對兵馬。
“你豬麼?”衛仲道對著衛宏就破口大罵,要不是看他擋在自己身前說不定就動手了,現在自己和衛宏都在楊毅的手上,叫這些人上受傷的還不是自己。
“來了近千人。”大廳裏隻進來的幾十名兵卒,但是悅來客棧外還有一大批沒有進來,大廳的麵積就這麼大,全都進來還不擠爆了,黃忠聽著客棧外的腳步聲,結合自己的經驗,大概報出了人數。
“經緯,現在怎麼辦!”李通詢問道。
衛仲道又體會了一次滯空的感覺,黃忠報出人數的時候,魏延就在把衛仲道提在了手上,李通也一個箭步把衛宏按在了地上。
“你們別亂來,有話好說。”衛凱有些心疼的看著衛仲道,因為衛仲道的表情顯得有些難過。
場麵一時間呈現出對峙的狀態,幾十名兵卒手持製式鐵槍,幾十把槍杆子都對著楊毅一群人,楊毅幾人麵對距離身體不足一尺的長槍,怡然不懼,魏延直接把衛仲道提著擋在了四人麵前。
“全部退下,要不這小子我不保證是否完好!”楊毅冷聲喝道。
“楊經緯,先放下我兒,能否把事情的經過和老朽說說,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衛凱趕緊讓兵卒先把指著楊毅四人的槍都收了回來,但是位子確沒有後退。
“哼,你自己去問問衛宏,自然就知道了。”兵卒們雖然收回了鐵槍,但是楊毅幾個依舊沒有放鬆,這些兵卒可不同剛才那些沒用的學子,衛仲道還是被魏延提在空中。
“興發?到底合適弄成現在這個摸樣!”興發是衛宏的字,衛宏隻是其家族中不怎麼起眼的一個人物,自然沒有親密到直呼其名的地步。
“是楊經緯清晨初到洛陽的時候不交進城稅,被侄子攔下了,這小子還仗著一身武力就打了我一頓,小侄得知你晚上回來此,特意過來,就是不希望悅來客棧出什麼狀況,沒想到冤家路窄,他也在這,現在又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大鬧悅來客棧,今晚的事情確實是我先動的手,但是起因確是楊經緯目無律法。”衛宏說的很聰明,也很心虛,事情是衛仲道鬧大的,衛凱肯定是看到了的,他主動幫衛仲道擔下了責任,但是又一口咬死錯在楊毅。
“你說什麼,現在還敢胡言亂語,你個王八蛋!”衛宏是被李通按在地上的,此時李通對著衛宏的屁股就是兩下飛踢,衛宏好像說完後就做好了被打的準備,硬是忍了下來。
“興發說的是否屬實,我不知道,還是楊經緯你說一次事情的經過吧。”衛凱很想就這樣相信了衛宏的話,可是現在衛仲道在楊毅手上,還是得征求楊毅的意見。
“衛家是不是人人都這麼能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楊毅當著蔡邕的麵就對著衛凱諷刺道。
衛凱的臉也是一沉很少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打衛家的臉,“楊經緯你莫要欺人太甚,我若是顛倒是非直接相信興發的話就是了,又何必取證與你。”
“那是因為你的兒子衛仲道在我們手上!”魏延冷笑道。
兩方人就這樣僵持了一刻鍾,被按在地上的衛宏不苦,畢竟還站在地上,確苦了一隻被魏延提在空中的衛仲道。
“經緯你不妨說說事情的經過,若衛宏說的是假話,老朽自然會插手!”蔡邕也覺得在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身旁的蔡琰一隻躲在蔡邕的身後,從混戰開始出現血色到現在,蔡琰的臉色一直不是很好。
“早上我們來的時候,這小子就把我們攔了下來,進城交稅我們自然知曉,可是你們見過四個騎著四匹劣馬,身無長物的人需要繳納一兩金的稅款麼?衛仲道你也是瞎了狗眼,竟然相信衛宏的話,說我們騎的是四匹優良的大宛馬。”
說話的是李通,此時既然蔡邕要主持公道,他第一個把事情的前後不清不楚的說了一遍,楊毅保持沉默,因為這事情不適合他來說,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蔡琰也在這裏,這麼小的事情引起的紛爭,他怕自己的形象在蔡琰眼裏全毀了,要是早知道蔡琰和蔡邕也在這裏的話,他肯定會清醒些,肯定不會和那些人動手,而是有話慢慢說,估計自己粗魯的吃喝動作和打架時的狠曆都被蔡琰看在眼裏了,形象已經毀的差不多了。
“你們現在仲道放下吧,我看在提著他,他就快要斷氣了。”蔡琰風鈴一樣的聲音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