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規限製。”馬秉傑冷笑的指著營門出入的女子,孩道:“他們為何可以不守軍規?”
何石頭張了張嘴,不出話來,這些都是熟人,平時出入軍營慣了,也沒有人看作有違軍規,隻是若不聲不響放一隊帶著刀器的騎兵入內,這失職的帽子肯定少不了。
“馬大人,不必耽擱時間了,直接進去吧,皇上等急了。”田成不耐的道。
“是,微臣遵旨。”馬秉傑回道,重新瞪了何石頭一眼:“聽到了吧,還不前頭帶路。”
“皇上?”何石頭和一幹部下都傻了眼,馬秉傑又重新了一遍,何石頭才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結結巴巴的道:“微臣……人……不,卑職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京營軍紀如此鬆馳,你身為守門軍官,責任不能沒有,不過,看在你還知道攔阻陌生騎兵出入,朕就暫且不予追究,前頭帶路,朕要見一見趙之龍,算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何石頭前麵聽得冷汗淋漓,後麵才鬆了一口氣,隻是最後還是為難起來:“稟皇上,趙大人並不在軍營,卑職無法帶皇上找到趙大人。”
“哦,那現在軍營品級最高之人是誰?”
“回皇上,是隆平侯張拱日。”
“那帶就帶朕去見他吧。”
“是,卑職遵旨。”何石頭連忙吩咐其餘人繼續把守大門,自己帶著王福一行人往軍營中間而去,一路上,何石頭心中都暗暗叫苦,隆平侯不久剛叫了一桌花酒入營,也不知現在喝得如何。
一路上,王福一行都能碰到成群結隊的士兵,這些士兵對於王福隻得好奇的看上幾眼,卻是無人詢問,由於氣火熱,更多的士兵聚在軍營中聚賭,贏的興高彩烈,輸的唉聲歎氣,聲音離營帳外老遠就可以聽到,一些營帳還傳來女子的嘻戲聲,唯有整個大廣場上卻是空無一人,廣場上已是雜草叢生。
王福邊看邊搖頭歎氣,這樣的軍隊難怪不堪一擊,何石頭臉色也變成通紅一片,為自己的同僚感到羞愧。
“皇上,前麵就是隆平侯駐地。”何石頭指著一幢大屋道,這幢大屋位於許多大屋中間,外麵建有高大的圍牆,青色的屋簷從圍牆內伸出來,在整個軍營內顯得鶴立雞群,這些大屋看上去都是如此的新,顯然是剛建不久。
剛接近外圍的圍牆,一隊士兵已經奔了過來,將王福一行人的去路擋住:“什麼人,站住。”
這隊士兵精神飽滿,身體壯實,在烈日下依然盔甲齊備,眼神中帶著殺氣,王福從軍營中一路走過來,隻有這隊士兵才算是真正的士兵,隻是可惜人數太少,擋在王福麵前的不過二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