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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遊,已是物是人非。

黑色的林肯威嚴而具備王者之風,這曾是他最喜歡的,但現在,坐在上麵看著外麵的風景時,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慨了,看著林立的建築物上那些巨大的廣告牌,那種為之興奮,甚至是雄心勃勃的時代彷彿就是前世,而這一切,經歷了,卻也是如此自然的一件事。什麼鴻鵠之誌,空想罷了,當颶風摧枯拉朽的襲來,那一刻,又有幾個人會記得去反抗?

「我們到了,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這座摩天大廈真的是他建造的嗎?從車窗內仰視著鑽入雲層的雄偉建築,I.K抱以自嘲的一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難免會粉身碎骨對不對?

車門開了,先下來的是那張KATHY夫人為他選的輪椅,很舒適。在保鏢JOHN的幫助下,I.K被從車上抱了下來,JOHN顯然已經認不出這位曾讓其必恭必敬的總裁了——在抱I.K下來的時候,那隻粗黑的手很「不小心」的探入了他的裘皮大衣裏,用膠帶貼在大腿根上的線控被「無意」碰了一下,體內那枚金屬物體的震動便更加瘋狂了。這老朋友還是色性不改,隻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那不算什麼,如果有個空間讓他施展,他的那裏可以吞兩枚這樣的物件在地上爬,隻可惜,現在他不能走了,不過也好,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在他體內活躍的玩具會掉出來,而惹得他的主子們丟臉,啊,對了,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個性奴隸了……

「嗯……」

在將他放到輪椅上時,JOHN的手重重的在I.K消瘦的肩膀上按了按,一邊慇勤的幫他繫著固定住腰、腿的安全帶,一邊已非常恭敬的姿態在他耳邊小聲詢問著:

「舒服嗎?你這婊子養的小騷貨。」

「……」

「……」

點了下頭,I.K故意將手放在JOHN的肩上,以自己的粉舌有意無意的舔著幹澀的唇,這該算得上是一種挑逗,完全處於一種被調教出來的本能——JOHN這樣的男人,SIZE足以讓他欲死欲仙,當他注視著JOHN蹲下身繃緊的西褲間攏起的部分時,I.K自己都已經聽到了身體的渴望,被放入情趣玩具的後庭一下緊張了起來,一時間不能自已——所以,他一直不希望邇純帶來這裏,現在的他,可禁不住這樣的引誘,就算是他會想到邇純,但他的身體會妥協,可他畢竟不能在KATHY那裏躲上一輩子,盡管KATHY夫人和他都不介意,但邇純把他帶回來,並不是為了給失去兒子的母親選找一個精神支柱。

「嗬,我不會讓你那淫蕩的小穴等太久的。」

這下流無比的話卻讓I.K的身體感到興奮,這是一個很正常的反應,他的那些主人們是這樣教他的,如果他反抗,懲罰將是殘酷的,所以,習慣就這樣養成了……他想,邇純可以瞭解,但邇純畢竟是邇純,即便是能瞭解,他也不一定願意去接受這樣的他。

「我們該進去了,JOHN……」

一推I.K的輪椅,隨後下來的邇純冷冷的給了JOHN一個眼色,那識相的男人立刻夾著腿走開了——現在,邇純才是他的老闆,是個很有覺悟的夥計,不是嗎?

人一旦失了勢,就如同脫光了衣服趴在地上等著人去踐踏,對於JOHN,I.K並不感到惱火或是其他的什麼,盡管他曾是他比較信任的隨從,但畢竟,JOHN是個人,是人就都會這樣。

「他那種人不配碰你。」

電梯上,邇純這樣對I.K說著,現在隻有他們兩個,員工們沒有跟來,大概他們猜想到了他與邇純的關係,那的確是不太合適跟來——像他現在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什麼貨色了,被人注視時,I.K會有種渴望被那些人羞辱的雀躍感在心底敲打著自己自慚形穢的靈魂,他已經被馴服了,無論是在貴族的公園活是中東宮廷的迴廊,亦或是曼穀的街道上,他都曾這般被羞辱過,隻要主子們不要求他當眾跟那些淘氣的狗狗們一樣排泄或是小解,他都會覺得這已是天大的仁慈——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談得上什麼配與不配嗎?I.K低頭淡淡的笑著邇純的任性。

不知不覺已到了頂層,電梯的門開了,光線卻被一個巨大的黑影擋住了——

「你叫我滾蛋就是因為這個賤貨?!」

他大概就是海吧,那張臉的確和自己從前很像,但I.K還是覺得陌生,對於以前的一切,他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特別是關於自己的……

那個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拆掉,這個男人大概很喜歡邇純吧?不然怎麼會……

啪————

「邇純!你知道你需要什麼嗎?這種街邊撿回來的賤貨根本就不合適你的身份!」

僵持在電梯門口,憤怒的海一巴掌刪在I.K的臉上,這還不夠解氣,他扯著I.K的長發拚命把I.K畫著圖騰的左頰往邇純的麵前湊,就好像,他把這張猶如狐鬼的畫皮給生生的撕扯下來,邇純便能認清一切乖乖的回到他身邊似的——是個異想天開的傻男人。

「啐——」

吐出嘴裏的血沫,無視那向要將他的頭皮撤下的巨痛,I.K仰視著海笑得嫵媚異常,在這樣認為自己地位高貴的男人如此對待他時,他的表情就是如此——挑釁、勾引、浪蕩……那些曾擁有過他的主人們如何評價他來著?乖孩子,一個很倔強的乖孩子。他沒必要否認,他就是這種生物,邇純遲早會知道的,到時他就會知道該怎麼看待現在的他了……厭惡?嗬嗬,就是這個詞。

「你走吧,別像個被拋棄的情婦似的可以嗎?你可是個大男人。」

邇純說得很平靜,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他可不怕海,況且,他一早就把這個男人給看透了——一個沒出息的白癡。

「那你給我個理由可以嗎?為什麼離開我?!」

海怒問著,將I.K用力推到一邊,輪椅的背撞到了電梯的金屬門上,連同I.K髮絲淩亂的額頭一同撞了上去。

那一聲像在邇純心中彎了一下的巨響把他弄得煩了——

「我玩膩了可以嗎?!現在你走人還可以拿到一張七位數的支票,不然就給我空手滾回你的老家去!」

推了海一把,邇純將I.K的輪椅穩在一旁,蹲下身,一邊用手帕幫I.K擦拭著唇角掂出的血絲,一邊打電話給保安——

「叫兩個人上來,看著海先生收拾東西。」

東西沒用了就是垃圾,現在的海對於邇純就是這個概念,這和辭退一個吃幹飯的員工並沒什麼太大的不同,至少對於他來說是這樣,但他對I.K的無微不至以及對於他人的無情,卻剛好傷害了,海做為一個人類的自尊心——很顯然,海是最大眾,最普通的那種嚴於律人,寬於律己的王子病典範,邇純的冷落讓他倍感侮辱,而這一切,完全歸結於那個闖入者,是那個人奪走了邇純的心,他惡狠狠的盯著I.K,拳頭握得青筋直冒——

「你就真的不念舊情?邇純,你非得讓我恨你嗎?我們都這麼多年了,到頭來,你就這樣讓我受盡屈辱的滾蛋?而且,還是為了這麼一個不中用的男妓?!他能帶給你什麼?他被多少你玩弄過你知道嗎?這種被讓來讓人洩慾的賤貨有多骯髒你知道嗎?我敢保證,隻要你一個不主意,他就會去外麵勾引人,隨便來讓誰去捅他那裏,說不定他現在就在那裏插著什麼齷齪的玩意兒來抑製自己時刻淫亂的身體!他能帶給你什麼?除了讓你丟臉,讓你痛苦,讓你帶綠帽子,他什麼都不能給你!」

啪————

邇純揚起一掌製止了海對於I.K的種種攻擊,他冷冷的看著憤怒的海,沒有一絲一毫的讓步,輕輕的,邇純吐了三個字:

「給我滾!」

海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們就是這種人,所以,不能讓他再說下去,他不會介意這種話,但I.K會介意,盡管他們都同樣被這個冷漠的世界中冷漠的同類所物化,然而,在靈魂與肉體的進化上,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作為邇純,他想他已經達到了最高的境界,一切都麻木了,而I.K不,他還會感到痛,這便讓人有了去折磨他的破綻。

「哼!你這下賤的男人!你該被送到那種地方讓人蹂躪到死!下賤!」

做為一個非常成功的沒用男人之典範,海選擇了最俗套的一種方式去宣洩——他提起拳頭,想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I.K的身上——像這種地位卑賤的男娼,死了都不會有人管!

「海先生,您該離開這裏了。」

保鏢中,JOHN的幹練仍舊是無人能及的,在最危急的時刻,他那雙在越戰中曾擰斷很多敵人脖子的手輕易的製住了歇斯底裏的海,禮貌的問著——

「總裁,這位少爺沒事吧?」

「你把他送下去吧,叫個醫生來,他的頭被撞了一下。」

在給I.K驗傷的邇純當然沒有注意到JOHN的表情,把大吵大鬧的海拋給兩個跟來的手下,JOHN看著表情痛苦的I.K奸佞的一笑,便乘電梯離開了——他這算不算救人一命?還是個那麼動人的寶貝兒,這筆人情債他可得好好的來找他換。依他的經驗,總會有機會的……

「賤貨!你這個下賤的男娼!你該被人幹死!你根本就不配邇純!根本就不配被當成人!」

身後,海的漫罵漸漸遠去,邇純的手一直都扶在I.K的肩膀上,小傢夥大概在擔心他了,他難道表現的還不夠堅強嗎?他難道不是在笑的嗎?I.K抬起頭,一派無所謂的笑意。

「得了,你笑得比哭還難看!」

邇純的一句話,使得I.K本以為壓下的痛都湧了上來,如翻轉的雙刃刀,將他的心割得血肉模糊,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樣不痛,可在邇純麵前,就完全不同了……

「這些話你又不是第一次聽,習慣了不就好了?」

的確是算句安慰,而對於邇純來說,這便更是一句無可厚非的安慰了,他本來就沒學會怎麼哄別人,這孩子,生下來就是被人哄的,不是嗎?

將I.K先送到自己的房間,邇純費了很大的力氣將I.K扶上床,幫他脫了衣服,讓他躺好,調了性具比較舒緩的速度,替I.K蓋上被子,追著I.K飄渺的眼神一同環視著這間屋子——還是他們曾經的那個房間,隻是家具變了、色調變了、人……也變了。

一切都不可能重來,握著邇純的手,他們一同看著窗外,就像曾經一樣,隻是那種感覺卻不復往日。

I.K望著天邊襲來的烏雲,那會不會是神喻的詛咒呢?他是從地獄逃回的覆罪之魂,這樣的靈魂將迎接的……隻有懲罰……

該來的,遲早會來的。

那是第幾天之後的事了?他說不清楚,但他一直等待著,那些人類怎麼形容他這種動物來著?臭肉遲早要招來蒼蠅?嗬嗬。

「嗚……」

夜晚,他的嘴被人突然用枕頭摀住了,隨後他被人很粗魯的蒙上了眼睛,用那種類似於電線的東西捆了拖離了臥室——這當然不是邇純,KATHY夫人親自把他的接走了,邇純的父親病危了——的確是個讓黑暗中的野獸等待已久的好機會。

「聽那兩個護士說你浪得很,連他們幫你擦身時都會勃起?來,讓我看看。」

JOHN的聲音,他還是喜歡這種夜襲的遊戲,隻是這回獵物成了他,不過,他倒是比以前聰明了不少——他被丟在冰冷的瓷磚地麵上,潮濕的感覺讓I.K可以判斷出這該是浴室,果然是個姦淫擄掠的好地方,方便毀滅證據。

「嗚……」

I.K痛苦的哼著,JOHN單膝跪在地上,他將I.K的手吊綁在閥門上,便迫不及待扯開那雙修長的腿行兇了,用自己熊掌般的手握住I.K精巧的分身用力揉搓著,突然,JOHN哈哈的大笑起來——

「看我發現了什麼?你被那兩個小護士伺候的很爽吧?哈哈哈哈哈哈。」

「嗚……嗚……」

I.K難堪的別過頭去,任由JOHN,他的舊部,在他慷慨分開的雙腿間去觀察他毫不知羞的下體——在JOHN粗糙的手掌淩虐的揉搓下,分身的小孔漸漸由內膨脹了起來,隱約的,一枚紅白相間的小東西沾染著體液被從他漲大的分身中擠了出來,那是一顆膠囊,他常吃的一種藥,而那兩個被請來照顧他的小護士顯然找到了新的用途,將這個填滿他的尿道便不會再隨時準備伺候他這個沒有行動能力的人小解了,是個不錯的方法對嗎?感到痛,I.K側著身,將頭貼牆壁上難過的蹭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分身裏被塞了多少顆膠囊,小腹已經被漲得攏起來了,而JOHN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一邊大笑著,一邊用手揉著I.K膀胱的位置,看著那扭曲且充滿性慾的表情,JOHN將那枚膠囊再次塞入了顫抖的分身狹小的細孔裏,捏著I.K的扭曲的淒美臉龐他放肆的嗤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