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睿鑫二話沒說,跳下車,馬智勇抓起車座上的防彈衣追上來道:“嚴局,穿上防彈衣!”
嚴睿鑫擺擺手,徑直朝最前麵一輛警車快步奔去,一名負責喊話的警員正趴在警車上程序性得對銀行大廳裏的劫匪喊話,什麼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緊出來投降,放開手中的人質,不要罪上加罪,我們會爭取對你們進行寬大處理雲雲。
刑警大隊請來的談判專家正舉起雙筒望遠鏡一聲不吭地觀察著銀行大廳內的情況,除了看到貴賓室三名人質,他隻能偶爾看見那五名悍匪拿著刀槍的胳膊或者手,他們都躲在銀行的貴賓室,三名人質坐在貴賓廳門口地上,雙手都被綁縛在身後,其中倆人看樣子是一對父女,父親大概四十來歲,女兒才十四五歲的樣子。其餘人質都在貴賓室裏頭,其餘人質都在貴賓室。
到底銀行內部有多少人質,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再次之前他拿起喇叭試圖對銀行內部的悍匪發起攻心戰,但事實證明,裏麵的悍匪絲毫不為所動。很顯然他們都已經具備了很強的抗壓能力。
嚴睿鑫穩了穩情緒,一把抓起電話:“我是嚴睿鑫………”
方才談判專家用喊話喇叭把這個電話號碼告訴了裏麵的劫匪,封彪就是用他的手機打的這部電話提出了撤退三十米和提供一輛運鈔車的要求。現在他再次使用相同的手機號碼打了過來。
“嚴大局長,好久不見了。”封彪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陰冷得如同來自幽深的冰窖。
嚴睿鑫盡量放緩語氣道:“封彪,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再次相遇——”
手機那頭傳來封彪的大笑聲:“嚴大局長,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不記得五年前我離開M市時對您的承諾了?我說過我會再回來的,我封彪怎麼能違背當初的承諾呢?隻是遺憾的是,嚴大局長您倒是背棄了當年的諾言了。哈哈哈——”
五年前,相同的地點,相同的畫麵,再次在嚴睿鑫的腦海閃現,馬某從該銀行的ATM機上提取現金三萬元回到停在街邊的廣本車上,封彪則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從腰間拔出口徑八四式手槍,對準馬某的太陽穴近距離射殺,馬某腦袋開花,當場死亡。坐在副駕駛座上李某的妻子也幸免於難。
直至今日,嚴睿鑫也想不出封彪射殺李某之妻的動機何在?按理他已經得手,拿了錢走人就是了。可他還是把槍口對準了那個無辜女人的心口連開兩槍,然後才抓起馬某的黑色皮包揚長而去。唯一的解釋就是,生命在封彪那裏是一文不值,他殺一個人跟殺一隻雞或者一隻鴨並無任何分別。
“聽著,封彪,”嚴睿鑫抓緊話筒厲聲道,“人質是無辜的,放了人質,我們會按照你們的要求去做——”
手機那頭的封彪哈哈一笑道:“嚴大局長,五年過去了,你還把我們當白癡,這就是使你看起來像個傻瓜的根本原因。留著你這些童話故事哄其他小朋友吧!對了,離我限定的時間隻有五分鍾了,我看你的合作態度不很積極,我有必要給你一點小小警告——”
嚴睿鑫喂了幾聲,發現電話那頭已經掛斷,緊接著銀行大廳裏出現了女孩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