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有活力,給你這高閣,添了不少活力啊。”
“公主說笑了,隻是我這師妹好動,最近下山曆練,我那師父擔心,便把她安排在我身邊。”
“嗯,甚是不錯。”李泠然抿了一口茶。
江子琅為她滿上,並說:“皇上馬上就要為公主和將軍指婚了,婚期大概會在指婚後的一個月。”
李泠然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沒有說什麼便走了。
江子琅盯著李泠然一飲而盡的茶杯,說:“出來吧。”
小丫頭從門後出來,走向江子琅:“師兄怎麼知道我在門後。”
“你那點小動作,瞞得了誰。”
“果然,師兄是最了解我的人。”
丫頭靠在師兄的身邊,可這回江子琅微微向旁邊側去,並說:“宮中人多眼雜,你與我如此,被旁人看去,要被說閑話的。”
丫頭立馬起身,隻是眼眸中帶著點失落。隨後,自己斟起了一杯茶,開口詢問:“師兄可是心悅那女子。”
“那女子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長公主,在宮中可不能隨意稱呼長公主為那女子,若是稱呼錯了,她要殺你也是輕而易舉。”
“師兄,這話聽起來是為了我好,可卻是在關心那女子。”丫頭看到了江子琅傳來的眼神,弱弱的改了稱呼:“長公主。”
“你要是胡鬧,我便讓師父把你帶回去。”
“別,師兄,無知錯了。”
“嗯,很好。”
“無知告退了。”
江子琅微微點頭,無知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內,她寫了一封信,找來了信鴿,讓信鴿把信帶去它要去的地方。
李泠然剛回去時,皇上的聖旨便下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洛芷公主,朕之幼女也,係皇後所出,身份貴重。自幼聰慧靈敏,旦夕承歡皇太後與朕躬膝下,太後與朕疼愛甚矣。今公主年已豆蔻,適婚嫁之時。朕承聖母皇太後慈旨,於諸臣工中擇佳婿與愛女成婚。聞驃騎將軍長孫煜人品貴重、儀表堂堂、且未有家室,與公主婚配堪稱天設地造,朕心甚悅。為成佳人之美,茲將洛芷公主下降將軍長孫煜,一切禮儀由禮部尚書與欽天監正商議後待辦。布告中外,鹹使聞之。
“兒臣接旨。”
另一邊,長孫煜也接到了聖旨,跪拜接旨:“微臣接旨。”
將軍夫人給了來送旨的太監一些賞錢,太監笑嗬嗬的接過了賞錢,並透露婚期將在一個月之後,讓將軍府好好準備。
江子琅看著皇宮中的熱鬧景象,背過身走向了自己的寢室中。無知看著江子琅如此,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中。
鴿子回來了,也帶來了回信。信中寫著:“這是你師兄的情劫,此劫過了,你師兄便會飛升,此劫不過,子琅便會魂飛魄散。此是因果輪回,你我不得幹涉。”
無知把信燒了,靜靜的看著燃燒的信,直至燒到了手指,吃痛的把信放開,這才晃過神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宮裏張燈結彩,為長公主的婚禮做著準備。李泠然本人也忙了起來,而江子琅自那次過後,再也沒見過李泠然出現。
江子琅獨自站於蓮花池旁,靜靜的看著池中魚,遊來遊去,身後的桌子上,還擺著當初飲茶時的模樣。
無知拿起一件披風,披在了江子琅的身上,說:“最近風大,披著點,不要染上了風寒。”
江子琅脫下披風,置於無知的手中,淡淡的說:“出家之人,沒有那麼脆弱。”
無知眼底的失望溢出,但默默的陪在江子琅的身邊,在這靜寂之時,外麵經過宮女的討論聲,像針一樣刺入了江子琅的心裏。
無知看出了江子琅的失落之意,安慰道:“明日便是長公主出嫁的日子。”
江子琅再次看了一眼池中魚,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