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美人,記得哥哥不?”
這惡心的男人嬋娟怎麼能不記得,刁寡婦的兒子,前幾天在嬋家院門前挑釁她的男人!“刁德光,深更半夜擄人,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嬋娟縮著身體背靠大石,四周太黑,可這石頭她熟悉,不久前還躲在這裏聽過八卦,往前不遠就是石尾坡,最近的宋知安家也隔著一段距離,根本聽不到叫喊。
“王法?過了今晚你就是老子的女人,王法也管不著!”
她看不清男人表情,聲音聽得人直想反胃。
黑色的影子正在脫衣服,“老子這就讓你快活!”
這人是打死過老婆的,他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嬋娟逼自己清醒,她隻能自救!
“哥哥來了!”淫邪的聲音再次響起,身影朝她撲來,嬋娟閃身躲進空間,就聽到氣急敗壞的怒罵聲,“死婆娘躲哪去了?到手的鴨子還能讓你跑了,給老子滾出來!”
等了幾息,嬋娟握著那天買的匕首出了空間,刁德光正往大石後麵摸,“還不滾出來!騷婆娘,老子讓你好看!”
嬋娟狠狠一刀紮向刁德光後背,男人叫嚷狠厲陰森,“啊——死婆娘,老子弄死你!”她拔出匕首趁刁德光踉蹌又是狠狠兩刀,溫熱的液體噴濺在臉上,呼吸間全是是腥臭。
她知道,是血,刁德光的血!
刁德光趴在石頭上一動不動,空氣凝滯一般,她隻能聽見‘咚咚咚’如擂鼓的心跳。
殺人了,她殺人了!
嬋娟抬手,匕首在漆黑的夜裏閃著寒光,團團黑血滑落,落在枯葉上‘啪...啪...’聲清晰的傳入耳中,還有她粗喘的呼吸...
好安靜,好冷。
顫抖的手再也握不住匕首...她本能往外走,腳下的地軟綿綿的,不管她怎麼使勁踩都踩不到實處...身後好像有無數的影子跟著她...
嬋娟不斷回頭,樹影重重,黑影重重。
刁德光,是你不該起惡念,不怪她,她不想殺人...
出了山,遠遠的看見火光,蟲鳴鳥叫,摩托轟鳴,利劍劃破長空...無數的聲響在她耳邊回蕩,腦中有瀑布在激蕩,又像小河緩緩流淌...她想靜下來,那些水卻不斷翻騰洶湧...她是殺人犯,還能回嬋家嗎?
不回去又能去哪?
“誰在哪?”
宋知安和裏正商量完明天的安排,拿著火把往家走,今天的夜格外的黑,火把也隻能照見眼前的路,女子低泣聲在寂靜的夜裏卻尤為清晰,有點耳熟。
這一片靠近墳山,難不成是女鬼?
他問了一聲沒人應,本不想理會,可走了幾步還是回了頭。
“子不語怪力亂神,你...”
“宋知安!”女子帶著濃重的血腥氣撲進他懷裏,宋知安腦子嗡的一聲炸開,嬋娟?這麼晚她一個人在這裏...“嬋姑娘,嬋娟,怎麼回事?”她身子抖個不停,環扣在他腰間的手打著哆嗦,“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宋知安,我殺人了。”
殺人?殺了誰?宋知安舉火把的手僵住,她貼在自己胸前,那慌亂的心跳震的他胸腔發麻,“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不好,他圖謀不軌,我...我隻是自衛,對,我是自衛,防衛過當...對,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