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麻衣漢子聽罷輕輕的哼了一聲,晃著身子往前走了兩步說道:“這女子髒濁無比,麵容醜陋,可她竟然敢在我家門前討飯,豈不是可惡之極?反正她玷汙了我們府宅門前的清淨,她就是該死!”說話這話,他竟然麵目猙獰的抬起腳,作勢要往那女子身上踹去。
“你給我住手!”韓鵬沒曾想這麻衣漢子會如此猖狂,竟敢當著自己的麵行凶,當即大怒,揮手喝止。
“哦?”聞言,麻衣漢子頓時將腳停在了半空中,緩緩的轉過頭來,一臉蔑視的衝著韓鵬說道:“大公子,我抬舉你才叫你一聲大公子,今天別說是你,就算韓太守來了也不敢管我們冷府的事。整個荊州,想要巴結我們老爺的人可多了去了,就連你父親也巴不得將宗氏的侄女嫁給我們家少爺呢!我勸你還是少管我們的事,免得壞了兩家的交情。”
說完這話,麻衣漢子麵色突然一橫,竟狠狠的往那女子身上踩去。
韓鵬正欲說話,隻覺得耳邊閃過一陣呼嘯的風聲,可還沒來不及轉頭,那麻衣漢子卻悲慘莫名的叫了起來。
“是誰打我?TMD,有種給老子站出來!”隻見麻衣漢子右腳著地,雙手捂著自己的左腿不斷的大罵起來,而隨著身子的搖擺不定,他整個人在那蹦蹦跳跳,左顧右看的,麵色十分滑稽,活像一個狗腿子。
一旁韓鵬也是納悶不已,不知是哪個高手竟然能逃過眾人的眼睛,悄無聲息的傷了這麻衣漢子,可正當他思索之間,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嗷!”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如同炸雷一般,仿佛這人受到了極大的痛苦,隻讓人聽得心頭發毛,隻見麻衣漢子雙手捂著嘴,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而他的手指間卻在汩汩的往外流著血。
中國曆來不乏看熱鬧的人,眾人看到此處,頓時覺得過癮,有幾個膽大竟歡呼雀躍的叫出聲來。
而就在這時,一直關閉的大門卻打開了,隨著“吱呀”一聲,隻見從門後走出了一位神態謙和的老者來。
老者剛出大門,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的韓鵬,眼神一亮,頓時笑容滿麵的拱手遙相拜道:“原來是韓公子啊,在下冷府管家冷福見過韓公子…….哎呦……”
冷福正說著話,突然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上,眾人見狀不禁竊笑,原來這冷福隻顧向韓鵬行禮,卻沒注意腳下還有一個人,一不小心竟然踩到麻衣漢子的臉上。
這一腳踩的可真實在,疼的麻衣漢子險些昏死過去,而冷福則是彎腰向前探了好幾步方才穩住身形,正欲開口大罵,卻發現了身後的異樣。
冷福謙和的表情頓時暗沉了下來,四顧的略一觀察,強壓住心中的火氣向韓鵬投來詢問的目光。
此時早有之前出手打人的仆從走上來,貼在冷福的耳旁低聲私語起來,漸漸的,冷福的臉色變得憤恨起來。
這一切韓鵬看在眼裏,心想這仆從定然歪解事實,胡言亂語一番,當下做好了打算,既然麻煩惹上自己,此時更不能退縮,於是便向身後的魏延使了個眼色,魏延點頭會意。
本以為會有一場大糾紛,哪曾想這冷福聽完手下的彙報,突然猛的轉身朝那麻衣漢子踢了兩腳,大罵了幾句狗奴才,然後方才扭頭看向韓鵬,再次恭敬的說道:“家中下人不識抬舉,無意中冒犯了韓大公子,還望公子多多見諒。”
“冷管家客氣了,隻不過一時言語衝動,拌了幾句嘴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戲劇性的一幕,搞的韓鵬莫名其妙,然而禮多人不怪,見到這冷福並無惡意,韓鵬便欠身回禮。
“家中醜事讓公子見笑了,老奴稍後定將此事稟告老爺,一定嚴懲這廝!府中還有雜事要處理,今日就不請公子進府飲茶了,改日定當上門賠禮道歉!”冷福深腰一輯,見到韓鵬微笑回應,便指揮幾個下人將麻衣漢子拖回府中,進府關門暫放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