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延黃忠兩人能拋開各自的誠見,言歸於好,韓鵬終於把高懸的心給放了下來。
眼下這個結果,已經達到了之前韓鵬所預想的高度,在這個本來就沒有多少油水可撈的長沙郡,自己能擁有城中最悍勇的兩名大將,幾乎已經把身邊的優勢爭取到了最大化,當然,要是能再得到父親韓玄的全力支持,那就更加完美了。
隻不過如何能讓韓玄支持自己,韓鵬還沒有想好一個最佳方案,更何況身邊還有宗氏兄妹,時不時會和自己唱對台戲,確也是個不得不考慮的潛在危險因素,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韓鵬還不敢貿然將這個計劃告訴父親韓玄。
既然如此,倒不如加緊訓練手中的士兵,以便將來在戰場上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想起之前收編的那些鄉勇,韓鵬便轉頭向一旁的魏延問道:“文長,我昨天交給你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嗯?什麼事?”此時魏延正忙著和黃忠套近乎,猛然聽到韓鵬發問,不由得愣在當場。
韓鵬見狀,略感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就是前幾天在回城的路上收編的那些鄉勇,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昨天晚上不是讓你單獨訓練他們麼?”
“奧!奧!奧!”聽了韓鵬的解釋,魏延登時大悟,猛拍腦門說道:“公子交辦的事情,魏延怎麼會忘呢,我早就安排好了!”
說到此處,魏延轉身向身後不遠處指了指:“喏,他們都在那呢!”
順著魏延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群士兵,與練武場別處不同的是,他們依次排成了一個大方陣,正在一個旗兵的指揮下,整齊劃一的在練槍刺之術。
韓鵬凝視了一會,突然眉頭一皺,便抬腳往那邊走去,魏延黃忠兩人見狀,也急忙跟了過去。
“一!”“二!”“三!”此時那個立在最前麵的旗兵,麵對著眼前持槍的士兵,正有節奏的不斷揮舞著手裏的令旗,同時口中也會發出連續的口號,士兵們聞聲,也會做出相應的動作,或刺或挑,頗為一致。
“文長,我不是讓你單獨培訓他們武藝麼,怎麼卻在這練起了戰場拚殺?”看到這些鄉勇與其他士兵的訓練無異,韓鵬心中十分不滿,眼睛眯成一條縫,開口向魏延問道。
“嘿嘿…”聽了韓鵬的話,魏延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些鄉勇空有一身蠻力,根本沒有武功底子,我覺得訓練起來也挺費勁的,便打發他們先來這裏了。”
韓鵬本以為魏延會辦好此事,所以才放心交給魏延來辦,剛剛也不過是突然想起此事,才偶然的詢問了一下,可要是不看還好,這一看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簡直是和自己的想法南轅北轍。
他沒想到,魏延卻會把自己的話當成耳旁風,竟然擅作主張的更改了自己的意思,看著魏延嬉皮笑臉的樣子,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來一股無名火,轉過頭來,冷冷的說道:“難道你覺得費勁,就可以隨便更改我的命令嗎!要是到了戰場上,耽誤了作戰,誰能負擔的起!!!”
看著韓鵬那冷得幾乎可以凍死一頭牛的眼神,魏延愣住了,把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看著他,仿佛突然間不認識眼前這個義弟一般。
經過這幾日與韓鵬的相處,魏延早就忘了兩人的上下級關係,在他心裏,韓鵬就如家人一般,平易近人,說話自然也是毫無顧忌。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把韓鵬昨日的命令當成一句普普通通的話,並沒有十分的在意,而今天早上也是忙著教導其他兵士,一時圖省事,才把那些鄉勇們交給了手下。
可是此時聽到韓鵬嚴厲的訓斥,他才猛然間醒悟到自己不僅是韓鵬的義兄,更是其手下的一員將領,身為一個將領,不聽上級的命令,簡直是為將者的失職。自己卻疏忽大意,把為將的本職給忘了,真是大大的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