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才剛走了幾步,隻聽一聲淒慘的叫聲從前方傳來,當下黃忠提氣縱步,便往樹林深處掠去。
黃忠很費解,到底是誰會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在兵營附近放冷箭,而且從剛剛的箭速上來看,射箭之人應該臂力極強,隻不過萬幸的是,射箭那人準頭卻差了點,否則,這一箭下來,公子就算不死,也得破了相。
思索間,已經來到了一棵大樹旁,卻見地上側躺著一名寬肩漢子,隻是那人的右耳處竟有一個車軸粗的大洞,此時正汩汩的往外冒著血,混著白色的腦漿子,看起來異常的恐怖嚇人。
黃忠見狀,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人的蹤跡,便蹲下身來,開始檢視起屍體來。
此時那人的右手中,還緊緊的握著一張羊角弓,而且雙腿一曲一直,動作顯得十分的怪異。
黃忠拿起那隨身帶來的空劍柄,將那人挑過身來,讓其平躺在地上,隻見其左耳處竟然也有一個同樣大的血洞,隻不過耳垂卻被削掉了一半。
怎麼回事?看到此處,黃忠不禁有些駭然,憑著他多年的經驗,已經判斷出這人定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擊殺的,否則,這人也不可能在死後還保持著射箭的姿勢了。
這人頭部的傷口,應該是被尖刺物貫穿而過,可是觀察了周圍的情況,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武器留下,到底是什麼呢?從這傷口的大小來看,不正和槍杆一般粗細嗎?難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黃忠旋即搖頭自語。他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能用槍擊穿人的腦骨,這人雖然是被偷襲殺死,但是一個合格的射手,不可能在射箭的時候對身邊的動靜一無所知,一個人能如此悄無聲息的潛到這人身旁,而又能發大力殺人,他認為很不現實。
思索間,黃忠看到這人的臉,心裏突然咯噔一下,隻覺得十分眼熟,他急忙用雜草擦了擦這人臉上的血跡,端詳了片刻,猛然間他隻覺得頭皮發麻。
竟然是他!?
……………
走在兵營裏,韓鵬仔細的聽著黃忠的描述,不禁陷入了沉思。
今天發生的這件事,讓他十分驚訝,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在兵營附近遭到刺殺,而且險些丟掉了性命。
聽黃忠所說,死了的那人原本是其手下的一名伍長,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卻投到了宗寶那裏,所以黃忠才能一眼認出來。
雖然各方麵證據都直指宗寶,但是韓鵬卻還是無法理解,就算宗寶這人沒腦子,可憑著宗慶的心眼,怎麼也不會做出在大白天裏行刺的事情來,更何況還派來一個原屬黃忠的手下。別的不說,萬一失敗了,露出了馬腳,豈不是有些打草驚蛇。
更為詭異的是,那殺手在射完了第一箭之後,卻莫名其妙的被另一個人殺死了,而那個人到底又是誰呢?
韓鵬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可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隻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性命正受到強烈的威脅,一個不小心,便隨時可能斃命。
雖然在現代的時候,韓鵬曾學過一些散打格鬥術,但也隻是一些皮毛而已,應付一般人還好,碰到高手根本白搭,就像今天這種狀況,如果不是那人射偏,自己可能早就掛了。
想到這裏,韓鵬不禁有些頭疼,現如今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郡守公子,竟然也會有人時刻惦記著自己的命,要是將來稱霸一方,豈不是會有更多人要自己死?找幾個保鏢固然好,可是今天有黃忠這樣的高手在旁,依然沒有阻止危險的到來,看來是時候提升一下自己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