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消失的人(1 / 3)

溪山別墅井家

井瀟然一身西裝革履出現在玄關之中,他提著公文包準備離開大門時,井暮溪頓然喊住井瀟然。

“父親,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幾天的行程,能取消嗎?”

“不行,阿暮,公司有個重大的項目需要我親自去會麵,作為男子漢大丈夫,你要好好保護好姐姐的安全,知道了嗎?”

井暮溪看了看父親一眼,突然想起昨晚的爆炸聲,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知道,可是,我還是很擔心。”

井瀟然摸了摸井暮溪的短發,笑著說,“不用擔心,對於他們來說,我還有利用價值,就算是出事了,他們也不會拿我怎麼樣,更何況他們的目標始終都是那位小姑娘不是嗎?你可要好好保護好人家。”

“嗯,知道了,你安心出差吧,公司有姐姐管理,家中有李叔看著,應該沒多大問題。”

“嗯。”井瀟然微曲後腰,雙手搭在井暮溪雙肩,雙眼認真的看著井暮溪,“要是我突然間消失,千萬不要試圖尋找我,去尋找我口中的那個她,她會協助你們!”

父親已經知道自己會出事嗎?既然知道會出事,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

井暮溪很不解,試圖挽回井瀟然,“父親,明知道。。。”

還沒說完,井瀟然打斷他的話,“就是因為如此,我不得不過這趟渾水,阿暮,我答應你,還有言兒,我會安然無恙的回家。”

聽著父親的誓言,井暮溪無話可說,隻是低著頭,沉聲沉氣的說了一句,“父親,路上小心!”

走出別墅,坐上低調黑色的轎車,井蕭然的心跳聲不停跳動,似乎有種不祥的事情即將降臨在這位和藹可親的父親身上。

當井瀟然拉下車窗,不放心的看著井暮溪,“如果有什麼意外,記得找那個人幫忙,她會全力以赴的給予任何協助的。”

麵對井瀟然再三囑咐,井暮溪咬緊牙關,緊皺眉頭,回應著父親的話,“嗯,好,我會牢牢記住在心底。”

“好,爸爸走了!”

“一路平安。”

送走父親後,井暮溪心神不安的回到家中,進入書房,拿出一本書,掀開第一章,書上的字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在白色的紙上來回徘徊。

心神不安的井暮溪合上書本,離開書房,走出別墅,站在別墅的大門口,看著隔壁空蕩蕩的屋子,屋內的庭院似乎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她很好看,像是芙蓉仙子一般美好而浪漫,那縷長發隨風而飄,似乎在對著自己綻放最燦爛的笑容。

井暮溪正要上前,那抹影子隨風而散,隻留下一些殘枝敗葉。

他見過她。

是刻在畫框裏的女人,也是自己的母親,畫像裏的母親擁有雪白的肌膚,絲綢般的秀發披散在身後,一雙靈動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前方,那個無法讓人忘懷的笑容深深印在心中,是熟悉的,是溫暖的,仿佛就像是已逝的母親,用那柔軟的雙手撫摸著自己。

在書房內待了好一會兒,井暮溪覺得沉悶,便走出書房,來到庭院,仰望蔚藍的天空,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腦海裏卻出現了畫冊中的那個人。

這些年來隻聽過姐姐說過母親的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卻從來沒有在父親的嘴巴裏說過母親的一點一滴,哪怕是怎麼想遇到結婚的也沒有一個消息,家裏的老人也不敢多說一句,生怕會被老爺怪罪。

在他發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駛入溪山五路,停在井暮溪身邊,拉開車門,諾瀾從車裏走下來,對著發呆的井暮溪打了聲招呼。

“喲!”

井暮溪放眼望去,一個陽光少年站在他跟前,那個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爽朗。

諾瀾走到井暮溪身邊,一隻手搭在肩膀上,臉龐湊到耳邊說,“是不是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啊!?”

井暮溪否認,“沒有。”

“還說沒有,那你幹嘛對著那空蕩蕩的房子發呆!?難不成有新鄰居入住?”

井暮溪無語。

車裏的人對諾瀾吼了一聲,“臭小子,別為難你同學!”

諾瀾趕忙催促道,“老爸!我要跟阿暮去複習,趕緊去忙你的!”

車裏的人嘀咕著,“唉,這孩子,真是的,難道就不能學學別人的優點嘛?總是毛手毛腳的!”

諾瀾再次催促道,“好了好了,跆拳道館需要你坐鎮,要是你不在,那群家夥肯定要亂來!”

“臭小子,晚上我接你!”

井暮溪微笑道,“伯父,晚上我會讓司機送諾瀾回家,不用麻煩您再跑一趟。”

“額。。。”諾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麻煩你咯,阿暮,下次來我家做客,伯父給你準備大餐,還有,叫上上次那幫家夥,我喜歡那群家夥!”

“沒問題,再見了,伯父!”

“拜拜!”

關上車窗,商務車啟動引擎,緩緩往前方的路走,順著這條路離開溪山別墅。

諾瀾看著無精打采,心不在焉的井暮溪,他露出認真的神情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井暮溪一臉深沉。

“我都知道黑手黨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藏著掖著,說出來,兄弟我一定會為你分擔的!”

“外麵不方便說話,還是進去裏麵說吧!”

“嗯!”

兩人走進別墅,來到井暮溪的臥室,現代簡易的裝修風格,幹淨整潔的房間,一塵不染的落地窗被井暮溪拉上灰黑色的窗簾,讓整個臥室變得昏暗,諾瀾打開房間裏麵的燈光,一下子臥室又恢複明亮。

諾瀾坐在擱置在牆邊的黑色沙發上,一臉認真的看著對坐的井暮溪,“說吧,這裏應該沒有人會聽得到。”

井暮溪板著個黑臉,眼底露出一絲寒意,緊握的拳頭裏全都是冷汗,聲音壓得很低,像死氣般,“父親他,出差了!”

“害,還以為是什麼,遠處是離不開父親的孩子啊!”

“不是的。”井暮溪極力解釋,“昨晚千本住的那套房發生爆炸聲,是黑手黨的所作所為。”

諾瀾激動的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井暮溪,“什麼!後來呢?”

“我在陽台處看著樓下一層層濃霧,什麼都看不到,我跟衣夕稚同學心有不安,想去樓下一探究竟,結果對方逃走,塔克跟威克斯受了輕傷,千本與本尼狀況還好,沒什麼問題。。。但是今天父親出差,我擔心黑手黨那邊會不會對父親下手。”

“所以。。。”諾瀾勾搭著井暮溪的肩膀,“這麼多年來,伯父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怕黑手黨嗎?”

看著諾瀾那大大咧咧的模樣,井暮溪似乎得到了一絲安慰,“也對。”

諾瀾問,“就算伯父出事,他肯定有後手的呀!”

“嗯。。。”

“所以,你就別操心這麼多,快點來輔導我,最近我的功課可是一落千丈,父親說了,要是再這樣,就把我禁錮在屋內學習,直到高考為止。”

井暮溪苦笑道,“原來你還有這種煩惱哇!”

“別囉嗦,快點來,要不然,剩下的日子你會見不到我的!”

“真是受不了你。”井暮溪將書桌上的書本推到一旁,留下一個能夠讓兩人使用的空間,“從你最不擅長的科目開始吧!”

“口語吧,我口語最差了!”

“好!”

兩人進入了學習狀態。

空間內

千本,本尼,衣夕稚,威克斯,塔克正在修煉。

就在蓄滿靈氣的丹田再次突破的瞬間,一股更加強大的吸力從丹田內湧出,源源不斷的靈氣瞬間占滿全身,甚至還要更多,遠遠超過突破的極限。

靈氣在全身亂竄,尤其是筋脈,就像是無數的小蛇,不停的啃食著經脈。

巨大的疼痛讓千本與本尼忍不住痛呼出來,但是即便如此,巨大的靈氣還是不顧一切的從體內湧出,而此給兩人的感受就像是一個氣球,隨著靈氣的不斷進入,氣球也越來越大。

漸漸的頭頂上冒出渾濁的氣。

這次的提升不但提高靈氣值,還清理體內的濁氣。

釋放完濁氣的兩人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三人在一旁心無旁騖的修煉,白色的霧氣在三人之間盤旋,再散開,如同仙人一般唯美。

千本豔羨道,“你們怎麼做到的?”

衣夕稚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因為我們體內沒有濁氣,所以就不會有任何的痛苦。”

千本似懂非懂,“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本尼推搡著鏡框,一臉嚴肅,“以你的腦袋是理解不了衣夕稚同學說的話。”

千本不悅道,“不要說得你很懂一樣!”

本尼不屑一顧,“我跟你的腦袋結構本來就不一樣,懶得跟你這種結構簡單的家夥解釋!”

“什麼!你想打架是不是!那我成全你的願望!”

說完千本燃起火焰向本尼撲過來,本尼輕易的躲開千本的攻擊,“看來,你還沒有得到教訓,作為兄長,我有必要好好教導你才行!”

本尼雙手凝聚靈氣,水元素充斥著全身,準備與千本大幹一架。

塔克見狀,立刻上前勸架,“我們是隊友,為什麼要起內訌呢?”

威克斯緩緩起身,雙手凝聚靈氣,來勢洶洶的赤焰之拳對著塔克。

“他們並不是在起內哄,而是在做某方麵的特訓。”

“你說他們在特訓?”塔克看向在不遠處打水深火熱的兩人,“不會吧,不會吧。。。”

“好了,既然他們開始特訓,那我們就不要偷懶,接招吧!”

還沒等塔克反應過來,威克斯的烈焰之拳出現在眼前,將塔克吞入火海之中,威力不算大,但能讓對方深深體驗到火燒身的疼痛感。

反應過來後的塔克雙手凝聚靈氣,將火焰熄滅。

“我還沒準備好,你就開始了,這不公平!”

威克斯噗嗤一笑,“打架這是哪有人像我們這般提醒的,都是乘之不備在背後搞突擊,要是你連這點都醒悟不來,就沒有資格成為騎士!”

塔克深有感悟,“有道理!”

“別在這裏感慨,接招吧!”

迎麵而來的烈焰之拳像暴風一般朝著塔克撲來,塔克有所準備,像旁側一撲,躲過威克斯的火焰。

塔克沒有得意,而是在地上滾了幾圈,躲開火焰的攻擊。

威克斯一邊攻擊一邊說,“別光顧著躲啊,要學會反擊!”

塔克咬緊牙關,朝著火焰飛來的方向跑去,他一邊躲避火球的攻擊雙手一邊蓄滿靈氣,在離威克斯近3米處,縱身一躍,躍出威克斯的頭頂,雙手釋放處強烈的靈氣,覆蓋威克斯的全身上下。

巨大的爆炸聲在原地炸開,本尼跟千本停下攻擊,望向冒著滾滾濃煙的地方,紛紛深吸一口氣。

衣夕稚嘴唇上揚,緩緩起身,拍拍背後的塵埃。

“真是太精彩了。”

她不吝嗇的讚賞著塔克,“雖然很想說你做得很好,但很明顯是威克斯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