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結束,就像一個時代的落幕,又像一卷曆史的翻頁。幾人在離開學校前的一天,重新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校園。
他們漫步在曾經日夜奔波的操場,那片曾經揮灑過汗水,也曾經流下過挫敗淚水的土地,現在看起來卻那麼的親切。他們尋找著曾經刻在牆上的誓言,那些豪情壯誌的文字,現在已經模糊不清,但仍然能感受到那份青春的熱血。
他們繞著教室走了一圈又一圈,仿佛想把每一寸土地都刻進記憶裏。他們望著曾經的教學樓,每一層都充滿了故事,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的笑聲和淚水。
想起曾經的差班與尖子班裏的學生,不是沉浸在學習當中,就是嘻嘻哈哈的大吵大鬧,如今看著空蕩蕩的教室,心中還是有些許不舍。
“井學長!”
走廊內傳來一聲女聲,所有人回頭看,一名長相清秀的男生站在窗旁,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溫和。他的黑發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與窗外綠葉相互映襯。他身穿一件淡藍色的襯衫,簡單的線條和柔和的色彩,將他襯托得更加純淨而美好。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湖水,仿佛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當他看向眾人時,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這個微笑,像是春天的陽光,融化了眾人的心。
“還有。。。學姐學長們。。。你們不是高考完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諾瀾疑惑,“你是?”
“我是高二三班的李采奕,我是忘記拿作業,就回學校拿作業,沒想到會見到你們,真是幸運。”
“原來如此。”
李采奕神采飛揚的上前搭話,“學姐學長,考試還順利吧?”
“還不錯。”諾瀾爽朗的笑道,“明年的高考,你可要加油哦!”
“好嘞,學長,我會為我的夢想而努力的,那我不打擾你們。”
“好!”
目送李采奕離開後,諾瀾喃喃自語,“這女生,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千本雙手環繞,“該不會你看上對方了吧?”
諾瀾一臉神氣,“放心吧,在我的心中,女神才是第一名!”
諾瀾微微吃酸。
衣夕稚無奈的歎了口氣,“該參觀的參觀了,不如拍個照片留個紀念?”
諾瀾豎起大拇指,“好主意!”
陽光之下,他們來到寬廣的操場,一片熱烈的色彩在照片定格的瞬間。
鏡頭對準他們,每個人都用自己最獨特的方式迎接這一刻。有人在後麵站得筆挺,雙手插兜,他們的臉上滿是青春的自信和張揚,目光居高臨下,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們的存在。有人神色淡然,麵無表情,他們的眼神像是一片深邃的海洋,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這一刻,他們超然物外,看向了更遠的地方。有人露出最燦爛的笑容,他們的臉龐如同陽光般明媚,照亮了周圍的一切。還有的人偷偷牽起了她的手,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這是他心中的秘密,也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值班老師將手機還給他們,順帶誇獎他們一番後便離開。
衣夕稚靜靜的看著手機裏的相片,心中泛起一片暖意,這是屬於他們的畢業照。
井暮溪被突如其來的熊抱給壓倒在書桌上,在諾瀾接近身體的那瞬間,一股冰冷的寒氣吸進鼻腔裏,從喉嚨傳入肺中,冰意在身體裏散發到每條血管,每個細胞,井暮溪身體抖動了一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諾瀾鬆開井暮溪,疑惑的問道,“你感冒了嗎?”
井暮溪吸了吸鼻涕,“盡量控製著點吧!”
諾瀾忘記自己還沒有完全控製得住身體裏的冰元素,連忙向井暮溪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井暮溪沒好氣的拍了拍諾瀾的後背,“這樣一來,我們就扯平了!”
諾瀾傻笑道,“是是是!”
井暮溪認真看著諾瀾問,“你,真的,沒事嗎?”
說到這裏,諾瀾雙手泛起了薄薄的冰塊,“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都不是很穩定。”
井暮溪扶額,“我就知道你會是這樣子,衣夕稚,你有其他方法了嗎?”
諾瀾眼淚汪汪的麵向衣夕稚,“麻煩你幫幫我,我不想被反噬,更不想跟你們永遠分開,這次真的拜托你了。。。”
衣夕稚唉聲歎氣道,“塔塔希爾!”
沒有反應。
“塔塔希爾。。。”
喚了好幾聲,塔塔希爾始終沒有出來過。
本尼推搡著鏡框,“該不會,睡著了吧?”
衣夕稚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心裏盤算著什麼。
諾瀾問,“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衣夕稚低沉著聲音說,“沒。。。沒什麼,我來給你調整一下經脈,這樣就容易掌控這股力量了。”
諾瀾怔怔的看著衣夕稚。
該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吧!?
“你先坐在凳子上。”
諾瀾照做,挺直腰板坐在椅子上,做了個深呼吸後,閉上雙眼,安靜的等待女神的動作。
衣夕稚布下一層結界後,用靈氣探了對方的底,發現對方所擁有的屬性並非普通的屬性,不能用普通的方式給他打通,必須要有特殊的手段才能讓諾瀾完全掌控這股霸道的靈氣。
打定主意後,便開始為諾瀾打通人脈。
隨著一聲嘹亮的吆喝聲,空氣突然爆炸,洶湧的白色靈氣如洪水猛獸般從地麵到天空,瞬間將周圍吞噬。一片混沌的白色中,強風如刀,刮得人臉上生疼,幾乎站不住腳。
這是一場空前的靈氣風暴,它以驚人的力量在空氣中旋轉,將周圍的一切都卷入其中。風暴中,人們隻能勉強看清彼此的身影,仿佛身處於一個巨大的白色旋渦中。他們緊握著武器,強風將他們的衣角和頭發吹得飄揚,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此時此刻,世界仿佛隻剩下了這一片混沌。白色的風暴肆虐著,伴隨著風的呼嘯聲,偶爾夾雜著人們的驚呼聲。驚恐、不安、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窒息。
為了不被吹走,井暮溪緊緊抱著一棵樹,雙眼卻緊張的看著諾瀾。他的心跳如同瘋狂的鼓點,和風暴的呼嘯聲混為一體。他心中祈禱著,希望諾瀾能夠挺過這一關。
突然,一股白色的氣息流進諾瀾的體內,就像一條靈動的白蛇,在經絡間遊走。諾瀾緊閉的雙眼顫動著,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的身體在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井暮溪握緊了拳頭,心中充滿了擔憂。
突然冰的力量肆意橫掃,為了壓製住這股力量,衣夕稚在調動白色氣息時,還催動了黑色氣流,以此來壓製住這股頑固不化的靈氣。
站在暴風中的千本不禁感歎,“總感覺,這股力量會吞噬萬物。”
本尼推了推鏡框,“記得冰河時代嗎?”
“記得!”
“在冰河時代中,整個地球都被冰給覆蓋,沒有任何的動植物能逃得過冰帶來的絕對滅絕。”
千本皺眉,“我記得,冰河時代久存於三個世紀,後來原始之火的蘇醒,結束了冰河時代,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本尼冷漠的看著痛苦不已的諾瀾,“你看,是不是跟冰河時代一樣,要是控製不住這股力量,就會被元素所吞噬,到時候我們將會再次進入冰河時代。”
聽到本尼的講解,井暮溪更加擔憂諾瀾的情況。
衣夕稚極力的對抗,額頭上冒出大量汗珠,雖然想過會不容易,沒想到會是這般艱難。
千本看不下去,雙手燃起火焰,身旁的本尼大驚,“你要做什麼!?”
“沒看到嗎?衣夕稚是一個人戰鬥,我不能坐以待斃!”
“要是失敗,你會成為冰雕,就算你擁有原始之火,以你目前的能力,會容易被冰給吞噬!”
“我不管!”千本一邊說,一邊朝著衣夕稚的方向走去,“我不能看著他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做不到!”
說完,千本用自己的力量為衣夕稚壓製那股霸道的氣息。
衣夕稚隻是看了一眼,雙腳被冰給凍上。
“真是麻煩!”本尼催動靈氣,藍色的氣息徐徐上升,他來到衣夕稚的身旁,將腳上的冰給驅除,“以前的你,並不會這樣這般走神!”
“好有道理!”
衣夕稚將專注力落在諾瀾身上,再次加強靈氣的波動,在兩人的助力下,壓製著冰元素的活動空間,而諾瀾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
衣夕稚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準備打通諾瀾的任脈。她雙手迅速結印,一股強大的靈氣從她的體內湧出,向諾瀾的體內灌注而去。
冰元素在衣夕稚的壓製下,漸漸變得安靜下來。而諾瀾的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那是衣夕稚的靈氣在和他的體內能量交融。
突然,一道強烈的光芒從諾瀾的體內爆發出來,那是他的任脈被打通了。他的身體一輕,那種束縛感瞬間消失無蹤。
在白色的光芒中,諾瀾的腦海中浮現出學校的生活。
他的耳邊傳來早上的上課鈴聲,宛如一首動聽的音樂般的動聽,他聽著,細細的聽著,突然眼前出現一片綠茵,陽光灑落在一片綠茵,很暖和,諾瀾洽意躺在草坪,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畫風再次轉動
諾瀾隻覺得天旋地轉,索性閉上雙眼,好一會兒,這種感覺終於戛然而止,才敢睜開眼睛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