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黨總部
整個指揮中心陷入了一片陰鬱的沉默,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易藍坐在寶座上,雙手合十托著下巴,那雙碧色的眼眸冷冷地掃視著繆曉曉、百長冶、迦矢勒和黑骷髏。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讓人不寒而栗。
在這個充滿緊張氣息的時刻,每個人的心跳都加速跳動著。繆曉曉緊握著拳頭,百長冶則靜靜地站立在一旁,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和緊張。迦矢勒細細的看著站在易藍身後的衣夕稚,黑骷髏的雙眼閃爍著寒光,但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都在等待易藍的下一步動作。
易藍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昨晚,李昂趁自己應付那群人時,將塔頂那個女人偷偷帶走!真是,太小看他了!
“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話一出,整個指揮中心的氣氛更加壓抑了。易藍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就像是一池死水,沒有任何波瀾。他靜靜地坐在寶座上,雙手合十,眼神冷冽,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迦矢勒和百長冶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是易藍在試探他們的反應,要是其中一人有所解釋,那麼他便會懷疑那個人的行為。
麵對易藍淩厲的目光,繆曉曉吞了吞口水,眼中滿是恐慌。她想要在易藍麵前表現得勇敢無畏,但內心的恐懼卻讓她無法掩飾。她緊緊咬住下唇,努力不讓淚水滑落。
她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告訴她,她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繆曉曉的雙手微微顫抖,她試圖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無濟於事。
想要解釋點什麼,卻解釋不出所以然,隻能站在這裏,忍受首領帶來的怒火。
“被我關押的那個女人,她被我們的人帶走了!”
什麼!?
聽到易藍的話,他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個隱秘的地方,除了他們幾個高層,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消息傳出去,一定會引起轟動。
“是誰?”黑骷髏身上的氣息開始暴動起來,暴戾的氣息瞬間充斥著整個指揮中心,“到底是誰那麼大膽,敢偷走首領的人!”
“李昂!”迦矢勒不由自主的說出這個人的名字,“是他做的吧!”
繆曉曉難以置信的看著迦矢勒,“你。。。怎麼。。。知道的?”
“從戰鬥結束後,就沒有見過他人,而且,通過監控調查發現,在那個人開鎖的瞬間,我便看到食指上的那枚戒指,銀黑色的,上麵刻著牡丹花花紋,跟李昂平時戴的戒指,完全一致!”
黑骷髏還是難以置信,“可,我們不能因為這樣懷疑李昂啊!”
百長冶不讚同黑骷髏的想法,“那枚戒指,是李昂從未脫身過的東西,就連洗澡都帶著它!”
“可。。。”證據擺在眼前,黑骷髏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
迦矢勒繼續說,“到現在,李昂的身影從未出現過,這不得不承認,救走那女人的人是他!”
迦矢勒單膝跪地,誠懇的說道,“請首領放心,不管用什麼方法,我定會將叛徒殺掉!”
“除了這個,將那女人給我帶回來!”
“是!”
繆曉曉倒吸了口涼氣。
這就是背叛的下場嗎!?
站在身後的衣夕稚呆呆的站著,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
與此同時,深陷黑海中的衣夕稚看到海麵逐漸生起漩渦,巨大的漩渦一點一點擴大。
被綁住的衣夕稚感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扯著,魂魄不由自主地向漩渦中心靠近。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眼前的景象讓她驚恐不已。衣夕稚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不解。她緊緊盯著那不斷旋轉的海水,似乎要將自己吞噬殆盡。
“這是。。。什麼情況?”
“由於易藍的靈氣不穩定,那些被他一起的記憶變成漩渦,不定時的出現,要是卷進記憶的漩渦之中,百分之七十很有可能回不來,曾經的我也卷進漩渦之中,與外界失去了聯絡,因此我的軀殼陷入了沉睡之中。”
聖龍的話讓衣夕稚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她仿佛看到了旋渦背後隱藏的世界,那是一個被遺忘的記憶,一個充滿神秘和未知的世界。
在旋渦的麵前,衣夕稚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可以感受到旋渦中蘊含的強大力量,那是一種無盡的吸引力,讓人無法抗拒。
如果想要找到對方的弱點,就要了解對方的過去!
旋渦突然靠近了衣夕稚,強大的吸力讓她無法抗拒,衣夕稚的魂魄瞬間脫離十字架,卷入旋渦之中。聖龍見狀,立刻向衣夕稚衝去,想要用爪子將她拉回來。然而,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中,聖龍的力量仿佛被束縛了一般,無法釋放出絲毫靈氣。它無法飛行,隻能跟著衣夕稚被旋渦一點點吞噬。
衣夕稚與聖龍一同被旋渦卷入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她睜開眼睛,看到是一片荒蕪和破敗。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塵土的味道,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衣夕稚站起身來,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廢墟之中,四周都是斷壁殘垣,沒有一絲生機。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她開始四處尋找出路,卻發現這個世界仿佛被遺棄了,沒有任何人的蹤跡。衣夕稚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絕望的情緒。
聖龍的聲音出現在衣夕稚的耳朵中,它以塔塔希爾的模樣落在衣夕稚的肩頭。
“這裏是三千年前德蘭的貧窟,各國君主覬覦這片資源肥沃的土地,但生活這裏的人卻不知道腳下的土地擁有肥沃的資源,也沒有人告訴他們地底下的物質能夠讓他們做大做強,所以在貧民窟生活的人都是麵黃肌瘦,營養不良,他們靠著吃樹皮,撿垃圾解決饑餓問題,身上的衣物都是補了又補,每一處是好的,稍微有能力的年輕壯漢都是去郊外打獵,打回來的獵物直接去市場交換物資,甚至還有拉幫結派的,專門做著打劫的事情,小公爵,你可要小心點。”
“嗯,竟然是易藍所遺棄的世界,那代表著易藍一定會在這個時空,這個地方,我們,一定要找到他!”
突然,一個身穿破爛的流民從一間破瓦屋走出來,一眼便見到一身光鮮亮麗的小姐出現在這裏,而且身旁沒有任何隨從,可想而知,這位貴族小姐迷失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衣夕稚警惕地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流民,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這個流民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和貪婪,仿佛在打衣夕稚的主意。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準備隨時應對這個流民的攻擊。
流民緩緩地向衣夕稚靠近,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他伸出手,試圖抓住衣夕稚的肩膀。然而,衣夕稚反應迅速,一躍而起,躲過了流民的攻擊,並隨手將流民控製住。
流氓哪見過這種陣勢,連忙哀求道,“請小姐饒了我吧,我餓了好幾天,想吃塊麵包而已!”
衣夕稚並沒有鬆手,而是冷冷的瞪著他。
聽到動靜的流民紛紛跑出來,遠遠的看著衣夕稚正死死壓著那位流氓,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我知道錯了,請放過我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真的!這裏的消息數我最靈通,請小姐給我一次機會吧!”
她的目光堅定地盯著那個流民,冷冷地問道:“你知道易藍在哪裏嗎?”
流民被衣夕稚的目光震懾住,一時間竟然無法動彈。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回答道:“當然知道,我們這裏的人都認識易藍,我帶你去。”
“要是你敢耍花樣,我會毫不留情的,帶你去見死神!”
流民一刻不敢耽誤,將人帶到東街的第三個破瓦屋,麵對破敗不已的瓦屋,四處都在漏風屋頂上的破帆布被大風吹得噗噗響,老舊的木門時不時傳來咯吱聲,仿佛在訴說著它的古老故事。
“這就是你找那人的住所,我可以走了嗎?”
看他這畏畏縮縮的模樣,不像是在撒謊,便將人給放走。
“謝謝小姐,我馬上消失在你眼前!”
說完,那人慌裏慌張的逃跑。
看著他慌張逃去的背影,衣夕稚不由的歎息了一聲,這世道,連最卑微的流民都學會了趨炎附勢。轉身,衣夕稚帶著聖龍走進那間破敗的瓦屋,屋內的空氣令人窒息,衣夕稚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看到破爛不堪的床板上躺著一位老婦人,老婦人時不時傳來咳嗽的聲音,還有那粗重的呼吸聲,衣夕稚毫不猶豫的走到那人身旁,他的臉色更為蒼白,雙目緊閉,已經是奄奄一息的人。
對現在這種情況來說,這位婦人早已撒手人寰,但不知為何,她的生命力像是被某種力量給牽扯著。
突然,一道冷風吹來,破舊的帆布被掀起,一股寒風直灌而入,吹拂著衣夕稚的臉頰。衣夕稚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但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心中不禁感歎,這世道,連一刻的安寧都成了奢侈。
正當衣夕稚陷入苦惱中,聖龍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
“這裏不會限製我使用靈氣,但能力有限,隻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這間破敗的瓦屋裏,時間仿佛靜止了。空氣中的潮濕與沉悶,與那奄奄一息的人形成了一幅淒涼的畫麵。衣夕稚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
不知何時,一縷微弱的光線透過屋頂的破洞,灑在他蒼白的臉上。那原本緊閉的雙眸,微微顫動,似乎在竭力抓住這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光明。他的嘴角,似乎在努力地動著,似乎做著什麼夢。
“微不足道的事情,是嗎?”衣夕稚看著掙紮中的婦女,不由自主的陷入一陣思索。
聽到有人在旁邊說話,老婦女緩緩的睜開眼睛,雖然自己眼花,但不難看出對方長了一張英氣颯爽的臉,正用嚴肅的神態看著自己。那張臉龐剛毅如刀削,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心。陽光透過屋頂的破洞,灑在他堅毅的側臉上,勾勒出一幅令人心動的畫麵。老婦女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