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銀針沒入了老太太的後腦,但是老太太竟然沒有絲毫反應,依舊睡得香甜。
錢羽又轉動了三輪針柄這才取下了所有銀針,長長的籲了口氣,隻是腦門上已經滿是豆大的汗珠。
隨著錢羽拔下所有銀針,原本還有點擔心的丁靈傑夫婦也鬆了一口氣,三人眼中充滿了驚奇和不解。
陳海鷹當然清楚施針的難度,先別回魂針的手法,就算是普通施針,想要控製好角度和深度,既要深入大腦的穴位病灶患處,又不能有一丁點的誤差,都絕非常人所能辦得到的。
而且二十幾厘米的銀針刺入大腦,不僅陳海鷹他自己現在也辦不到,恐怕就連他遠在京城的恩師也不行。
腦部施針的難度遠比其他的部位高的多,稍有不慎,輕則癡呆,重則一命嗚呼。
而且大腦組織還有頭蓋骨保護,一般施針都比較淺,要刺入深處對於施針人的手法技藝要求更是高的出奇,必須順著那一點點的縫隙慢慢深入。
錢羽擦了擦汗水,喝了一大口茶水道:“老太太畢竟年歲已高,我隻能保證她五年左右的時間能正常生活,五年以後病情會再次複發,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丁靈傑一聽有五年的時間已經高興的不得了,哪裏還敢有什麼奢求,恭敬地道:“五年已經很不錯了,錢醫生辛苦了,一會也麻煩開個方子。”
還沒等錢羽話,陳海鷹搶了個先,神情有點激動,滿眼期待地問道:“錢醫生剛剛用得是回魂針?”
之前陳海鷹還叫錢羽夥子,現在已經鄭重地叫上了錢醫生,可見剛才這一幕對他的衝擊有多大。
丁靈傑也沒想到一向待定的陳海鷹會如此激動,不過他從來沒聽過什麼回魂針,也好奇地看向錢羽。
“咿,陳院長果然學識淵博啊,連我祖傳的針法都認識。”錢羽也沒想到哦陳海鷹居然認識自己的針法。
被錢羽這麼一稱讚陳海鷹頓時覺得有點羞愧,“錢醫生這是要折煞我啊,我那哪裏認得回魂針,這也隻是從我老師的嘴裏聽的而已。”
“你老師?”
“家師鮑寧。”陳海鷹完直愣愣地盯著錢羽。
“鮑寧?”錢羽細想了一會,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可一下想不起來了。
陳海鷹馬上又道:“家師是帝都中醫協會的名譽會長,偶爾幫帝都的首長們看個病。”
經他這麼一提醒錢羽終於也想了起來,哈哈笑道:“哦,你的是老鮑魚啊!”
陳海鷹一聽老鮑魚這三個字心中無奈地感歎了一下,這個叫法實在會讓人往女性身上某個部位聯想過去。
不過他老師這個‘諢號’隻是在帝都那些長輩之間流傳而已,沒想到錢羽竟然也知道,而且還直接了出來,好像關係還不錯的樣子,不過這也讓他堅信錢羽是帝都那個圈子的人。
“難怪陳院長你認識回魂針,你可是有個好師傅,醫術已經到了常人的登峰造極的境界了,關鍵是有錢啊!那個做派……”錢羽一到錢字就兩眼放綠光。
陳海鷹臉都黑成了一片,沒想到錢羽對他老師的認識核心居然就是兩個字,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