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發燒,無力,各種負麵的影響讓畜生根本沒有一點點的精力去反抗,他隻有雙手護著頭任憑那拳打腳踢如暴雨般的攻擊著。一聲聲悶哼不斷的從他的口中哼出,不過他卻沒有叫喊,沒有求饒。在被進攻的過程中,畜生那痛苦的臉色卻逐漸轉成了笑容,隨即那緊緊捂著的手臂下一聲大笑傳了出來。他畜生終於混到連他自己都不敢想的地步了,他此刻可以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
“笑?是舒服還是咋地?”一人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出而後大聲吼道。
“最好把老子打死,打死在這裏。”畜生慘笑著,他硬生生的吸了口氣猛然站了起來。這一動作愣是將那幾個圍攻的痞子給嚇住了,看著一臉青腫的畜生,那臉上的倔強神色,那些家夥的心底竟然莫名的產生了一股懼意。
“打啊,怎麼不打了。”沙啞的聲音夾雜著咆哮從畜生的口中喊出。
“這人十有八九是瘋了,走。”一人看情況不對匆忙示意身邊的人退後。
“走!”幾口唾沫對著畜生吐了過去,那一會兒人向遠處走去。
若是老子身體完好,又何曾被人欺負成這樣?淡淡的搖搖頭,畜生直接感覺到腦袋裏一陣暈眩,而後他整個人重重的向後倒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他甚至完全看不到任何一點點的東西,不過他的心中卻沒有任何害怕,因為這一刻,他似乎隱隱感覺到了解脫。
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了畜生很久很久,著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來,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那就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有錢人?那些錢從哪裏來的?那些人的成長都經曆了什麼。他搞不懂,他隻知道如今的他不管去做什麼,總會以一種最悲催的結果而告終。正如每當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點點希望的亮光,總是在他伸手掙紮著想要去觸摸的時候,上帝那光著的腚總會是時候的出現在他的眼前而後對著他的臉龐狠狠的坐下。若是上帝唯一對他的照顧那邊是,那個光著的腚會在他的臉上揉幾下,不至於讓他窒息而死,給他一兩口呼吸的機會,苟延殘喘著。而這一切,他都無法反抗,無法反駁,甚至是迷惘的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要針對他。
從村裏出來的那一刻,畜生的心是傷感的,但是也是充滿希望的。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超出著他的想象,他沒有一個良好的家庭教育背景,他看似堅強可是內心卻是極為脆弱,他禁受不起失敗,至今活成這樣子,或許也並不是偶然吧。不過,這一切在畜生的眼中,他那堅強的信念逐漸崩塌了,破碎得一塌糊塗,他不想去彌補,他的內心充滿了逃避,他想著就這麼苟延殘喘的活著,可是活著卻也是那麼的困難。
睜開眼睛,他可以肯定這兒不是他原先呆著的地方,這兒是一間屋子,因為他能看到屋頂,不過這個屋子很破舊,裏麵的家具什麼的看上去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但是這一切卻是擺放得整整齊齊,井然有序。他正躺在床上,額頭上蓋著一條毛巾,他身上是一條充滿著陽光味道的破舊麵被。他全身濕漉漉的,顯然在昏睡中他流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