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以往一樣,畜生很早就出門了。那間藥店還沒有開門,畜生在外麵周旋著,他在等,等這個藥店開門好進去詢問下。一輛破舊的三輪車,畜生穿著老人家從外麵撿來的衣服,不過卻是洗得幹幹淨淨。他隱隱覺得老人家身體上肯定出了什麼問題了,他必須搞清楚然後帶著老人家去醫院看病。若是需要錢,這一次畜生不介意自己厚著臉皮回到家裏找家人要,或是強迫著那村長借點錢。在畜生的心中,這個老人遠遠要比他的親人還要親。
藥店的門開了,不過那店主在見到畜生後卻是一臉的驚訝。
“老人家她?”店主的臉色帶著驚恐和不安,看得住老人家已經和店主過自己的存在了。
“她怎麼了?”畜生有些不解。
搖搖頭,店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後舒了口氣。他看著畜生,而後對畜生招招手示意畜生跟進來。
這間藥店很簡單,一排櫃子將整個店麵分割成了兩部分,那店主站在了裏麵,而畜生在外麵。櫃台裏是各種各樣的藥物,在櫃台的旁邊有著一台立式的飲水機,飲水機的水桶上反扣著一疊一次性的水杯。
“你是想知道老人家的事情?”店主很精明,一下子便看出了畜生的意圖,要知道他隻和畜生了一句話,而畜生也隻回答了一句話。
點點頭,畜生沒有什麼。
“她身體一不如一了,堅持不了多久。”店主歎了口氣,他從櫃台裏拿出了一瓶藥物,“這藥她每都會在晚上到我這兒來吃一粒。”
接過那藥瓶,畜生看得出藥瓶上寫著止疼的明。難道晚上老人家反複的翻身,甚至是呼吸加重是在忍受著疼痛?
“她到底得了什麼病需要每來吃止疼藥?”畜生的臉色變了。
“癌症,晚期。”店主的眼神一點都沒有像開玩笑。
這四個字如同炸雷一般在畜生的耳邊響起,他幾乎站立不住。一個踉蹌他猛然抓起了櫃台,麵色慘白的他揚起了頭對著那店主道:“有救嗎?”
搖搖頭,店主的口氣有些可惜:“多好的一個老人,唉。孩子,她收留了你,而你也真的懂事了,看得出你很關心她。這種病,需要很多很多的錢,不是一點點。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行的。”
“要多少?”畜生揪心的問道。
“很多。”店主直了兩個字。
“她還有多久?”畜生咬牙問道。
“不好,隨時會離開吧。這幾我看她身體似乎已經扛不住了。”店主著看著畜生那已經漸漸濕潤的眼眶,而後拍了拍畜生的肩膀,“每一個人都會經曆身邊人離開的那一的!”
轉過身,這一,畜生整個人的魂都似乎丟了。推著三輪車,他茫然的在街道上走著,一時間他真的不懂該去如何麵對這件事情。他總以為他的生活起來了,他看到了希望,可是這一刻上帝似乎又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這一,他就這麼走著,來回的在街道上走著。癌症,這不是他能承受的,也不是山村裏那個家能夠承受的。
夜色降臨,他茫然的回到家裏。那一鍋熱騰騰的米粥,桌子上一個菜。他突然唰的一下子淚水就滑落了下來,他真的無法控製自己裝著沒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