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在洺城算是大富人家,雖然有祖祖輩輩留下的產業,可要真算起來,到今天,名頭也逐漸小了下去。
喬家做的房地產行業,前些年可算熱門,幾代下來,倒隻算得上圈子中等小資。
不比靳家。
靳家在洺城的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靳祁祖輩在清朝可算是五品官員,專管宮廷醫務。
到如今,都沒有敗落之勢,反而如日中天。
所謂正兒八經的豪門子弟。
可惜越是家族旁支多的家庭,勾心鬥角就越厲害。
靳祁便是爭奪靳家繼承人之位的犧牲品。
短短三年,能重新回到靳家,讓人人覬覦卻無法動他,喬若歡也有些心疼,不知靳祁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豪門繼承人,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
一連幾日,無論喬若歡如何帶人進門,靳祁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喬若歡有些挫敗。
黃昏
靳祁依舊像往常一樣從客廳經過,倒是沒見到喬若思帶什麼人回來。
難得清靜,他接過下人倒的水,抿了一口,落座在沙發。
細細打量著正躺在沙發上酣睡的喬若思。
他本無意去觀察她的模樣,可恰好落日餘暉打進,他稍微抬眼,一晃眼,就錯把眼前人認成了心上人。
“歡兒……”
他忍不住呢喃,可又立即清醒過來,怎麼可能是她呢。
怎麼可能是他的喬若歡呢。
喬若歡睡得淺,但沒醒。
皺眉,嘴巴嘟噥著,含糊其辭的念著靳祁的名字。
卻叫靳祁當頭一棒。
“啊祁,今年的向日葵花又開了。”
一幀幀回憶閃現,那是隻有靳祁和喬若歡才有的默契。
向日葵向陽開,一切苦難就會迎刃而解。
他開始懷疑,開始審視眼前人。
從結婚那天開始,喬若思就不正常。
想起禪寺裏那老和尚說的話。
“身後就是坦途?”
還有這女人竟然知曉他怕黑?不喜吃苦瓜。
婚禮當天,他聽從老和尚的話,燒假人引靈,莫不是……
身子幾近顫抖,他不敢再揣測下去。
想把睡著的女人喊醒詢問一番。
卻又聽得她呢喃:“靳祁,你該遇到個更好些的女孩才是。”
更好的女孩?
以前他遇到了,可是又莽莽撞撞的失去,以至於最後誰都沒能如願。
女人似乎睡得不安穩,靳祁起身想湊近聽個真切,不想走近幾步,嗅到了一股酒味。
他這才後知後覺,喬若思根本不是熟睡,而是酒勁上來的昏睡。
喬若思翻了個身,臉縮在沙發角落,雙手抱胸,一副沒有安全感的模樣。
這樣子還真真像極了喬若歡。
這讓靳祁不得不留個心思。
喬若歡夢見自己被靳祁逼著生孩子,與她一同長大,她視作親人的靳祁竟然讓她生孩子。
她蹙眉,意識無法接受。
難受又難堪的掙紮:“不行,我不能給你生孩子。”
……
靳祁順著她的話茬接過,心髒猛烈的跳動。
“為什麼你不行。”
女人沉默,似乎難言。
他也沉默,似乎心中有些打算。
又無奈歎氣,隻想自己怕是瘋了,竟期待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側身,想離開。
“因為我是姐姐,是阿祁的姐姐。”
天色越發黑沉。
靳祁的身影頓住,不知在那駐足了幾個小時。
他背對著沙發,看不清沙發上的女人,卻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不一會兒,呼吸聲變得不太均勻起來。
喬若歡醒來,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靳祁像個木墩子模樣站在旁邊,被嚇了一跳。
“靳祁,你站在這做什麼?”
她剛醒,帶著點起床氣。
酒味熏得不行,剛從書房拿了瓶飲料喝了起來,喝到一半才知這是酒精較低的酒。
她不勝酒力,一杯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