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您要的避孕藥。”小印把水和藥遞到喬若歡身側,喬若歡點點頭,繼續埋頭大作。
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警告小印:“我吃藥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連張媽都都能告訴,知道了嗎?”
小印點點頭,不懂有錢人的生活與思想。
越想越奇怪,先前喬小姐還一副不給靳祁生十個孩子不罷休的氣焰,後來和靳先生成了夫妻,成了靳夫人,卻又變得冷淡了去,如今還吃上了藥,就是不想懷上靳家的孩子?
外麵有多少女人想攀上靳家,有多少女人想和靳祁攀上關係,她家夫人到底怎麼想的?
“夫人,這藥很難喝,要不要吃點糖果?”
喬若歡搖頭,正在潛心寫信。
小印看著這些肉麻的話,更是想不明白。
夫人不想給先生生孩子,又為什麼變著法的給先生寫情書?
喬若歡冥思苦想,也不知道情書怎麼寫才最肉麻。
“小祁祁,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你想到夜不能寐,想你想到禿頭……”
喬若歡把紙揉成一團,丟了出去:不行,可以死,但不能禿頭。
“親愛的阿祁,你想我嗎,昨晚你不睡在我身邊,人家可是做了好幾個噩夢呢……”
呃,太沒感情。
扔掉一個紙團。
再扔一個紙團?
再扔……
喬若歡捶胸頓足:“天哪,這寫的是什麼啊。”
“簡直糟糕透頂,簡直就是垃圾中的戰鬥機。”
靳祁最討厭收到別人的情書,特別肉麻那種,他最是反感。
喬若歡致力於往這方麵發展,要想離婚,就必須反其道而行之,在靳祁討厭的路上越走越遠。
沒吃過豬肉她還沒見過豬跑嗎?
可是今天,喬若歡不得不承認,她不會談戀愛,更不會寫什麼垃圾情書,簡直是約會場上的菜鳥級別。
“小姐,樓下來了一輛車,車上有先生送你的禮物。”
喬若歡一聽到禮物就走不動道,跑著下了樓。
靳祁搞什麼驚喜,還送什麼禮物?
車門打開,驚喜沒有,倒是驚訝來的猝不及防。
“小姐,您沒事吧。”管家嚇得立即把喬若歡扶起來。
後車座裏,端坐著一條灰黑相間的捷克狼犬。
喬若歡後退兩步,被狗追了上來。
“啊,別咬我。”那條狗看著不太像是好相處的樣子。
那條狗立馬圍繞在喬若歡身邊,很是熱情,沒有疏離與隔閡,好像她本就是它主人一般。
見那條狗性情溫順,喬若歡放下防備,伸手摸了摸它,它歡欣鼓舞得不行。
車上的李賓被這一幕刺激到。
這條狗頗有靈性,是靳總三年前去T國和宋文做生意那次帶回來的。
宋文為人狡猾,談好了靳家隻提供一年的醫療與藥物,人人皆分一杯羹。
結果他不滿意,臨時反悔,沒個注意,竟拿槍威脅。
靳祁不想讓宋文討到好處,帶著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走險路,被人埋伏,逼著上了山。
這狗就是在那時遇上的。
據說那狗嗅著血跡,尋到了靳祁等人,但同樣受傷的它聰明的不吭一聲,企圖獲得靳祁的信任,能博得一命。
有時候不得不信,動物在選擇人性這方麵,簡直神通。
靳祁瞧見它時,它已經奄奄一息。
宋文奸詐,在山上設了陷阱,大大小小的岩石滾落,讓他們逃跑得艱難,靳祁喝了宋文的茶,中了毒,險些被岩石砸傷。
那狗身上全是血跡,沒一處好肉,狗腿上中了幾槍,卻死死抵著山頂的岩石,靳祁和一起前去泰國的幾人才得以脫險。
最後,它和靳祁從槍林彈雨中脫身,靳祁把它帶回了中國,是死是活都給它個命數。
所有人都以為這狗活不了,結果做了幾十個手術,硬生生挺了過來。
久而久之,靳家宅子裏的人都喊它“岩石”。
岩石這狗不親人,平時隻讓靳祁給它順毛。
李賓平日裏照顧岩石的飲食起居,三年了,才偶爾能被它親近一次。
結果今天,這女人,才見麵就摸到了岩石的毛。
管家說了幾遍話,駕駛座都沒個聲兒。
喬若歡敲敲車窗:“這狗有名字嗎?”
李賓才從思緒裏出來。
沒了剛才的幽怨與抱不平,他畢恭畢敬的語氣簡直堪比變臉太監:“夫人,它叫岩石,以前住在東園路的靳宅,先生怕您無聊,特讓我把岩石帶過來。”
李賓是堅定的唯靳祁主義者,用一個月的時間才接受了自家老板結婚的事實,如今更是要用一個月的時間接受岩石雙標對待他的事實。
他不敢多看眼前的女人。
老板能讓岩石來保護的人,一定不能輕視。
可是,這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