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鴻奔跑的速度漸漸慢了些,婠婠快要跳出胸膛的那顆心也安定了不少。雖然她知道晏珽宗絕對不會傷了她的。
婠婠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哽咽著求他:“不要!我害怕……五哥,求求你我害怕!”
那樣濕漉漉的無辜眼神看向他時,非但沒有激起他半分的憐愛疼惜,反倒將他骨子裏埋藏的暴虐陰暗情緒全都勾了起來。
他低吼了聲給北鴻下了個命令,馬兒跑得更快了起來,四周的景色在婠婠眼前晃過時她甚至都來不及看清。
而後,他扣住了婠婠一直在推拒著他的雙手。
皇帝沒登基之前是在馬背上四處征戰得來的權勢和天下,現在自然也要在馬背上享|用他摯愛的美人。
風撩起他的衣袍獵獵作響,他有那麼片刻甚至根本都沒有聽見婠婠低低的抽泣聲和求饒聲。
可是婠婠都要被他折|磨得死過去了。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天際的一朵浮雲,無根無靠,柔弱地可以被人隨意吹散,又被他死死地拿捏在掌心中。
馬兒一口氣跑出去數十裏遠,原先微微泛著白的美人麵上複又變成了一片潮紅,渾身泛著淺淺的粉色。
她被他逼|得徹底放開,本來恥於發出聲音的她也不禁隨心所欲地吟哭起來,嬌嫩如鶯啼的哭聲也漸漸消逝在了廣闊的天地原野之間。
混沌於天地間,隻剩下了最原始的獸|欲和情|愛,想怎麼來便怎麼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連天際的雲彩都如河中水流一般斷斷續續地流到了另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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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做完了兩次抽身而出的時候,婠婠被迫柔軟溫順下來的身體像是一具美麗卻毫無生氣的豔屍一般靜靜仰躺在馬背之上。
不遠處的一棵大榕樹下紮著女官們早早準備好的皇帝龍帳和兩行高大的明黃色步障。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解下衣袍包裹在婠婠赤裸的身軀上。他旁若無人地將婠婠打橫抱起步入大帳之內,女官們垂首肅立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大帳裏早就備好了所有皇帝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還有一方寬大的浴桶,裏頭放滿了溫度適宜又正冒著熱氣的水。
享樂貪歡的後果就是他又一次惹了婠婠生氣,回宮的路上她懨懨地合眼伏在馬車的臥榻一邊歇息著,根本就沒開口再搭理他一句。
晏珽宗給她細心清理完身體、又換上了身清爽幹淨的衣裳,她還是委委屈屈地抽泣了一陣:每次都是這樣,她滿心歡喜地和他出來遊玩,可是這個狗男人心裏隻惦記著縱欲尋歡,像是把她當成了一個什麼玩意兒一樣耍弄!
他就是把她騙出來玩的!
她想要像尋常閨閣女子出嫁之後一般,出來和自己的丈夫吟詩作對看星星看月亮欣賞四時風光,可是他滿腦子隻想做那事。簡直忒下流。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那孽根思考的東西。
正在婠婠和晏珽宗的車駕就快進了都城大門的時候,晏珽宗收到了一份急報。
他隨意瞄了一眼上頭的字句,像是早就料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涼薄地掀唇一笑。
婠婠恰好在這時醒來,她眨了眨眼睛恢複了下自己的神智,下意識地問了晏珽宗一句:“怎麼了?可是你離京一日,宮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晏珽宗將那份密報遞到婠婠眼前讓她自己看。
“內司省的人來報,說是銀作局的女官們上報了一樁事情,是京兆府受的官司,勾欄裏頭的某家女子拿來了一枚帔墜、聲稱是官家的東西被人所盜,請求嚴懲賊人。京兆府就先把東西拿去銀作局女官驗一驗,女官們說確實是官中之物,正是從他們銀作局拿出去的。而且還是件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