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藍色帽袍套身的女子走在上虛化宮的石階上。
虛化宮建立在直入雲霄的高山之上,從山腳到山頂的石階繞山一圈一圈、密密麻麻的排著。
天空偶爾路過成對的大雁在山腰處徘徊,放聲歌叫。
山間的小溪一刻也不停留,待義無反顧的流到懸崖時,就會快速傾注下來,發出巨大而清脆悅耳的瀑布落水聲。
由於虛化山中的靈氣十分充裕,出現了不少修煉為妖的動物,但那些妖怪通常心地善良,按理說,動物一旦成妖,十有八九都會血性大發禍亂一方。
虛化宮有好奇者專門去探索這個奧秘。這才明了,原來山間每日都會有一有仙人之姿的白衣少年撫琴一曲,妖怪無意間被淨化了。
虛化宮上下聞此消息,皆吃驚不已,唯有擅長預知術的若懷四長老隻笑不語。
雪汐將手上的血戒轉化成一把紅色紙傘,那紙傘一圈都掛著黑色的鈴鐺。
紅色紙傘被雪汐握在手上,雪汐緩緩轉動,借助風力躍起快進,自公雞鳴叫到太陽高掛之時,雪汐這才氣喘籲籲到達了山麓處的虛化宮大門前。
她剛抬起腳準備繼續前行,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住。
雪汐牙一咬心一橫,就發動自己最大的功力,準備強行入宮。
就在此時,大門不遠處的亭子裏傳來蒼老但有力的聲音:“小友不辭辛苦遠道而來,何不坐下與老夫共飲一杯,好好緩一緩。”
從大門到虛化宮正殿還有幾千裏,常年會駐紮在大門口的亭子處恐怕隻有一人呢。
雪汐收回了自己的靈力,抱拳恭敬道:“久聞若懷前輩大名,晚輩有事尋虛化宮宮主郭幽徑,還望前輩放行。”
蒼老有力的聲音樂嗬嗬道:“血雪宮的小丫頭,他早已不叫郭幽徑,他現在道號釋懷,人稱釋懷道尊。”
“什麼!她是血雪宮的!祖師爺!徒孫請求與她一戰!”稚嫩的孩童聲隨之快速響起。
雪汐慢慢釋放周身靈力,握緊手中的紅色紙傘,戒備著。
“不可,若她隻是單純的血雪宮弟子,你去戰也無妨。可是,她已經算得上半個鬼修了。你已經不再是是她的對手了,可惜了。”蒼老而有力的聲音裏透露出濃濃的惋惜。
雪汐下意識的就想逃離這裏,總是有著無形的危險壓迫著她。
“盈虛傘,不錯。小丫頭,其實這屏障隻針對修煉了鬼術的鬼修。從你進不來的那一刻起,老夫就在你身邊布下了天羅地網。”
雪汐大驚,她定睛一看,自己周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細線,她若輕微一動,後果也不堪設想。
雪汐額頭上冷汗直流,手上緊握的盈虛傘的紅光更甚。
雪汐不敢張開嘴唇,艱難地用心法傳話給若懷說:“前輩,晚輩身邊有一人,絕對是前輩你感興趣的。”
亭子中的白衣老道給自己斟酒,搖晃了下酒杯,回道:“能讓老夫感興趣的,是那可以一曲淨化妖怪的白衣少年。”
一旁的十二三歲的清秀小男孩囔囔道:“還跟她廢話什麼!鬼修人人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