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筌皈還是說不成話,就用手指在李舒手心劃了三個字“怎麼了”

李舒也感覺到梵筌皈的不同,以前總覺得一旦靠近她,說不上來的壓抑,而如今的她倒是有幾分少女的模樣。

李舒卸去臉上的笑,苦澀的傾訴到:“自從那一夜之後,我的母妃就變了,不在和藹可親,反而鋒芒畢露,逼著我去奪取那個皇位。我根本無心於皇位,而且我也不想與六哥反目成仇。還有,你的風寒一旦好了,你就該上路了,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你了。”

梵筌皈在心裏向神祈禱道:“神,我想要說話,可是我這嗓子三個月都沒說過話了。”

“啊啊啊啊……你!”梵筌皈笑的一臉純真,道:“我能說話了,對了,李舒,我師傅呢?”

李舒神色一僵,雙手不由地緊握起來。“他,做了國師。我的母妃成功拉攏到他,他會助我坐上那個皇位。”

“是嗎?”梵筌皈有些失落。

“你為什麼這般失落?”李舒緊張的問。

梵筌皈神色淡淡的看向他,解釋道:“我,其實,我多麼希望他不做這個國師,那麼就可以陪著我一起去邊疆。還有,我並不希望你坐上那個皇位。你的性情太過軟弱忍耐。”

李舒瞬間就站起,情緒波動很大的衝著梵筌皈第一次怒吼道:“他他他,你就知道他!我算什麼!你不希望我做皇帝!莫不是想讓我那個四哥當!”

梵筌皈愣了。

李舒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對不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李舒慌不擇路的離開了。

梵筌皈從那扇不斷搖晃的門看著他漸漸遠去,一抹詭異的笑出現她的嘴角。

“我不想做皇帝,但是我可以扶持一個聽話的皇帝。””

天,漸漸黑了,一道身影不斷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身後無數的死士緊隨其後。

步伐迅猛,飛簷走壁,左躲右閃,狼狽不堪。可是他就是不反擊。

死士成功將他包圍起來。

死士頭頭說:“公主有令,若駙馬爺自動回到牢裏,一切如初。”

沒錯,這個狼狽的人就是救下榮安公主的遼曦。

遼曦望著眼前此時此景,氣的想罵神。他仰起頭,手指蒼穹,大喊道:“為什麼,隻有我一人記得那晚的事情!”

“因為你也算是受到了神的眷顧的,而且本神擔心你會以失憶為由,不履行諾言,還有你去的遲,好多你都看上,所以於情於理,本神不用消除你的記憶。”

“噗~”遼曦氣的吐了一口鮮血。

三個月前,榮安公主蘇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所有的死士傾巢出動,將越獄在外的遼曦抓回。

這些死士並不多加隱藏,就故意暴露在其他勢力探子的眼裏。

“咳咳咳~失敗了?”病情又加重的皇帝沒有表情的問他眼前這個全身蒙著黑布的妙曼女子。

曼妙女子將鬥篷取掉,赫然就是雪汐。

“是的,如今榮安公主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怕是有與皇上誓死一拚的念頭。”

皇帝低聲笑著,揮了揮手,道:“你該回到哪裏,就去哪裏吧。”

昔日風光的太子妃如今卻神誌不清的在雪天裏光著腳丫亂跑。

一旁的丫鬟婆婆們都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