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安靜到極致,隻有水聲滴答滴答的聲音,猶如一道隱形的催命符,擾的人心煩意亂。大風止住之後,穆蘭蘭他們在原地等了一會,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動靜了。穆蘭蘭和若薑還算比較穩,若薑是真的淡定,穆蘭蘭純粹是不敢動。而身後的紅衣人此刻卻坐不住了。這可是超過穆蘭蘭的絕佳時機,有幾個人紅衣人悄悄架起了弓弩,然後試探著向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剛剛停止的大風又呼呼的刮了起來,吊在走廊頂上的洋娃娃全部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在空曠的走廊中不斷回蕩。那笑聲攻擊力極強,在響起來的一瞬間,穆蘭蘭的頭瞬間感到了一陣劇痛,疼的差點站不穩。
穆蘭蘭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效果甚微。那些洋娃娃在大風之中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頭頂一片片的笑聲愈演愈烈,尖銳的笑聲如尖針一般攻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原本想偷偷搞偷襲超車的紅衣人也被這笑聲折磨的無法前進一步。
穆蘭蘭死命捂著自己的耳朵,卻怎麼也無法抵擋這些刺耳的笑聲進入她的耳朵,入侵她的大腦。就在穆蘭蘭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掉的時候,若薑突然來到穆蘭蘭身後,伸出手輕輕地給穆蘭蘭戴上了一對耳塞,那些刺耳地笑聲一下子被耳塞隔絕在外,穆蘭蘭地頭也不疼了。
穆蘭蘭驚喜地看著若薑,若薑隻給穆蘭蘭打了一個手勢,指了指頭頂和她身後,示意她快走。穆蘭蘭看懂了若薑地意思,和若薑一起拔腿就跑。
剛剛若薑指地兩個方向,一個是穆蘭蘭頭頂地洋娃娃,一個是他們身後地紅衣人。穆蘭蘭看到身後的紅衣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了耳塞,擋住了洋娃娃的笑聲攻擊,那些紅衣人也緊追了上來。但這並不是最恐怖的。穆蘭蘭還看到了,頭頂綁著洋娃娃的繩子變的越來越細,感覺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了。而那些洋娃娃張開的嘴裏,隱隱可以看到獠牙反光。
這麼一大片的洋娃娃,剛剛隻是笑聲攻擊就讓他們寸步難行,要是讓他們掙脫頂上的束縛,那不得當場被弄死在這裏。
太可怕了!穆蘭蘭緊張的心髒突突的跳:“這地方要是再多來幾次,我能給你們表演一個當場去世,我看你們到時候還有誰可以折磨。”
穆蘭蘭他們在洋娃娃的笑聲之中又跑了好長時間,跑到穆蘭蘭以為這條路會自動加長的時候,走廊中的景象終於發生了變化,路上的坑坑窪窪漸漸變少,路麵開始變的平整,頂上的燈光也從暗黃慢慢變成了更加陰森的綠色,視線又灰暗了起來。
穆蘭蘭看著眼前越來越陰森的畫麵,禁不住的想罵人。
穆蘭蘭平常不輕易說髒話的,她覺得自己強烈地想飆髒話地衝動是一種在危險環境地應激反應。而且她的爺爺奶奶曾經說過,遇到不好的事情就要大聲的罵,罵的越髒越好,顯得自己很凶,別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但穆蘭蘭的髒話還是沒能成功罵出口。因為走廊頂上綁著洋娃娃的繩子終於不堪重負的斷掉了。
一個又一個洋娃娃從高高的走廊頂上掉了下來,張開血盆大口衝著地上奔跑著的人們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