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掀開之後,床上躺著的是一塊黑糊糊的看不出是什麼的大塊頭。
“這看著也不像人啊,應該不是人吧。”穆蘭蘭用鐵鍬搗鼓了一下那一大塊,沒反應。那一大坨看著確實不像是人,穆蘭蘭不怎麼害怕。
大塊頭的最上麵有一個白色的紙片,穆蘭蘭怕離太近這東西會跳起來嚇她,於是用鐵鍬將紙片撥了下來。
拿起紙片,上麵寫了一句讓穆蘭蘭毛骨悚然的話:
【貓抓老鼠,老鼠被吃掉了,那貓去哪了】
穆蘭蘭想起來,今早起床的時候,躺在房間角落的那隻老鼠去哪兒了呢。穆蘭蘭轉過頭,看到了若薑袖子上的一絲絲紅色痕跡。
穆蘭蘭背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若薑也看到了這張紙片上的內容。穆蘭蘭強裝鎮定,若薑上下打量著穆蘭蘭,見穆蘭蘭並沒有什麼異常,便又恢複了微笑。
若薑說:“這裏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我們出去吧。”
穆蘭蘭將紙片塞進衣服口袋裏說:“好。”
兩人一前一後向大門口走去。穆蘭蘭一邊往外走,一邊頭腦風暴:
“如果它真的是那隻貓,剛剛在屋子裏就是弄死我的最佳時機,為什麼它隻是觀察了一下而沒有動手呢?昨晚也是,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它不在昨晚就動手呢?屋子裏明明還沒有搜過,隻是看了一張紙條,它為什麼就急著要走呢?是怕我發現什麼?還是它不想再演下去了想速戰速決?”
穆蘭蘭腦子裏閃過了無數個推測,忽然想到:“昨晚和剛剛我們兩個都在屋子裏,難道是因為在房間裏它沒有辦法攻擊我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它這麼著急的想出去,不會是想離開院子就吃掉我吧。”穆蘭蘭握緊了手裏的鐵鍬,開始準備起跑:
“還以為這一次夢中世界純靠苟,結果還是逃不過追逐戰。我懷疑是係統知道我體育不行故意刁難我。”
這個假若薑確實挺著急的,催促穆蘭蘭和它離開後腳步飛快,急迫地向大門口走去。穆蘭蘭跟在它身後默默的倒數:
“五,四,三,二,一!”
倒數到一的時候,假若薑剛好踏出了院門,穆蘭蘭趁它還沒有轉過身來,高高舉起鐵鍬,對準假若薑的頭狠狠的拍了下去。
假若薑被穆蘭蘭拍了個措手不及,猛地一個趔趄之後,瞬間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麵目。
若薑原本俊美的臉上瞬間被黑色的絨毛覆蓋,陰森森的瞳孔告訴穆蘭蘭這個假若薑就是之前路上那隻襲擊她的黑貓。
穆蘭蘭拍了一鐵鍬之後就迅速轉身逃跑。剛剛一鐵鍬下去穆蘭蘭就感覺到了,拍這隻貓和拍那隻老鼠的手感完全不一樣。
那隻老鼠隻是看著凶,但其實非常脆弱,穆蘭蘭一鐵鍬下去它便頭暈眼花,幾下就解決了。但這個貓,穆蘭蘭那麼狠的一鐵鍬敲上去,這個假若薑也隻是趔趄了一下便迅速的追了上來。
這一個打不過,不能硬剛,穆蘭蘭隻能趁它反應的時間撒腿就跑。
穆蘭蘭拚了老命在路上瘋狂逃跑,黑貓緊緊跟在穆蘭蘭身後緊追不舍。穆蘭蘭聽到自己身後傳來嘶啞淒厲的貓叫,強烈的求生欲促使穆蘭蘭不斷的加快自己的速度。
但那畢竟是一隻貓。任憑穆蘭蘭怎麼努力,身後的怪物還是離自己越來越近。穆蘭蘭一邊跑一邊崩潰:“怎麼那麼遠,怎麼還沒到啊,我們走了多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