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穆蘭蘭不是很想從那兒走,但場館內的景象也在告訴穆蘭蘭,不走不行了。
舞台上的節目一個接著一個,從第一個節目的正常,緊接著服裝開始變得詭異,到後麵整個舞台的風格開始逐漸向陰間風格發展。
而隨著舞台風格變得越發怪異,場下觀眾的熱情卻是一次高過一次。
穆蘭蘭看著自己身邊那個鼓掌和歡呼都越來越用力的阿姨。她雙眼發紅,嘴唇幹裂,不斷的歡呼讓阿姨的嗓音變得沙啞難聽。因為長時間不間斷的鼓掌,阿姨的雙手也早已高高的腫了起來,但阿姨仍是熱情高漲,興奮的向台上的表演者表現著自己無盡的熱情。
穆蘭蘭清楚地看到阿姨臉上的神情從興奮逐漸變為癲狂。穆蘭蘭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穆蘭蘭盯準了那個黑色的小門,但一直找不到機會逃跑。因為從穆蘭蘭坐到這裏開始,她的周圍就開始有一個服務生走來走去。
雖然那個服務生打的是在場館內巡邏以隨時為賓客們提供幫助,但穆蘭蘭清楚,這個人就是來監視自己的。
有這個服務生在,穆蘭蘭可能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
穆蘭蘭找到門之後就開始盯著這個服務生,經過幾輪觀察,穆蘭蘭已經將服務生的行動軌跡爛熟於心。
服務生巡邏的所有路線距離穆蘭蘭都不遠,跑是跑不掉的,那就隻能換一種方法了。
舞蹈結束演員下台的時候,穆蘭蘭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和花瓶,死死地盯著在她周圍巡邏的服務生,看著服務生一步一步漸漸靠近了她。
當這個服務生路過穆蘭蘭背對她的時候,穆蘭蘭高舉雙手,將花瓶和杯子狠狠的甩在了服務生的頭上。
花瓶碎裂的聲音響起,服務生頭上濺出了黑色的液體。
穆蘭蘭這一瓶子砸下去,原本熱鬧的大禮堂一瞬間陷入了寂靜。原本熱烈歡呼的觀眾停止了自己的呼喊,台上正在報幕的主持人也停下了自己的播音腔。
整個大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
穆蘭蘭可沒空管他們靜默不靜默,用盡全力給服務生開瓢之後,穆蘭蘭拔腿就跑,用盡全身力氣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個黑色小門洞跑去。
下一秒,全場暴起。
原來看起來十分正常的觀眾在穆蘭蘭離開座位的一瞬間全部露出了原型:鋒利的獠牙,尖銳的利爪,還有流著血的眼睛,並伴隨著沙啞的嘶吼。
穆蘭蘭早知道會這樣,她以為自己會和想象中的一樣淡定又自信的解決一切問題。但在看到那些人青目獠牙的樣子的時候,穆蘭蘭還是不爭氣的感到害怕。
所幸穆蘭蘭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距離舞台後麵並不遠。穆蘭蘭拿出體測跑五十的速度快速向目的地衝去,在身後的怪物快要追上來的時候一把掀開紅絲絨的門簾,猛地一頭紮進了小門洞裏麵。
穆蘭蘭進門之後轉身向門外看去,隻見那些追她的怪物在她進去這個門洞之後都不再向前。不僅不再向前,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還都帶著些微的恐懼和忌憚。
“懂了,看來這裏麵有更可怕的東西。”穆蘭蘭無奈歎氣,因為她在進來的一瞬間便感受到了這裏不同尋常的低氣溫。
這屋裏的冷不是一般的冷,是那種冬天穿一個短袖站在雪地裏麵的那種冷。穆蘭蘭搓了搓自己因為寒冷而滿是雞皮疙瘩的胳膊,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