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見家人,難道人想回家有錯麼?”

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她知道他很累,也不想麻煩他。

“小丫頭。”

男人揉揉太陽穴,攤手,神色間有些無奈:“你就那麼不想跟我在一起?”

別再用這種委屈的聲音了!

舒沐發現,比起影視劇中和晚宴上見過的,一般女人的那種撒嬌,強大男人的這種妥協,更能引起她內心深處的同情。它們化為實質,如異能一般融入她血脈,激發她內心最深處的情感。

飛機上,神秘的男人救了她。

候機室內,不顧她意願的親吻撫摸著她。

消滅喪屍後,他安撫著說是他把珍珠摁向了安德烈的眼睛。

莊園主臥室內,他輕柔的吻著她,毫無任何欲^念的說要保護她。

……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擁有了如此多的記憶。短暫的時間內,他以強勢的姿態,侵入她的人生,留下永不磨滅的記憶。

“其實,我一直想讓你留下來,陪在我身邊。”

男人起身走到她麵前,俯身,深邃的眼眸與她對視。

“答應我?”

如果一直留在他身邊,一輩子被他強大的羽翼保護著,停駐在他溫暖的臂彎。這,似乎,還不錯呢。

心裏的聲音,讓她不由自主的點頭,櫻唇輕啟,她吐出一個音。

“H……”AO

“Hi,唐,最後一個日本人就要撐不住了。”

裏奧的聲音,驚醒了一室的旖旎。舒沐回過神來,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麼輕易地就被迷惑了,與男人在一起還不到半個月,但父兄把她捧在掌心十八年。她怎麼能這樣,輕易地答應男人的條件?

“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哦,唐別這樣,我們是朋友,不是仇人。”

望了一眼空間中的手機,她聯係家人沒什麼見不得光的。

還是找機會再說吧。

化出水衝濕毛巾,她遞給裏奧。

“裏奧先冷敷下眼睛。我們去看看吧,阿衡,不是早就說好了麼?”

舒沐再次走到玻璃窗前,耳邊傳來車間的轟鳴聲。

七天前,軍工廠已經恢複生產。這對被日本人和喪屍侵擾的伯力守軍來說,實在是雪中送炭。城內居民聽說太平洋艦隊司令親自駐守時,更是打了一陣強心劑。

有些老人拿起砍刀,上街擊殺起了喪屍。伯力覺醒異能的人,終於認識到他們不是中世紀女巫那樣,要被綁在架子上燒死的異端。他們勇敢的站出來,配合著家人朋友一起,共同保護自己的家鄉。

當然不排除少數敗類,趁著末世來臨為非作歹。

但不論任何時期,邪不壓正始終是主流。具體表現在,侵害公共利益的人,會為主流輿論所不容,等待他們的隻能是被多數人誅殺。

“我以為剩下的人會是小山野一,沒想到是鹽田。”

玻璃內隨意可見青黑色的血跡,原本密集的人群,如今隻剩鹽田一個。他正操控著小山,擋在自己麵前。

原來,他就是這麼活下來的麼?

“這幫日本人果然勇敢,七天隻給了一點麵包和雪水,他們竟然弄死了將近一半的喪屍。你不知道,最危險的時候,他們抓著同胞屍體擋在前麵,揮著日本刀砍喪屍腦袋,一砍一個準。要不是有中間那個會打子彈的,怕是這裏麵的所有喪屍都不夠看的。”

裏奧捂著眼睛,非常驚訝的說道,語氣中甚至帶著點佩服。

舒沐從不懷疑日本人的戰鬥力,真正算起來,他們比中東那幫逼迫婦女兒童搞人^體^炸^彈的******英勇多了。

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民族比他們更不怕死。

“與我同歸於盡吧!”

見到他們,疲憊的鹽田高聲喊著。英語雖然蹩腳,但在場的人都能聽明白。

“他想做什麼?”

還沒等到任何回答,舒沐就看到,他將一個鉤子扔上來。地上原本散落成一團的衣服連成一根繩子,鹽田抓住快速的往外爬。而子彈喪屍竟然也跟上來,循著向外爬去。

出口打不開,他竟然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將其中的喪屍引出來。

“往後退。”

子彈喪屍速度很快,有了攀援物,五米高的牆絲毫難不倒他。沒過兩秒,它從牆上跳下,直接朝三人射擊。

男人將她護在身後,拔槍應對著。喪屍的子彈與金屬子彈在空中交彙,爆發成一朵朵青黑色的水花。

那股眩暈的感覺再次傳來,是鹽田,他竟然還有力氣發出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