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打算怎麼辦。”

蘇清景看著手中的紅瀟花,已經曬幹的差不多了。估計第二天就要送去需要它的地方了。

“去問問今天那個大夫。”

“好。”

沒有再說過多的話,也沒有問蘇清景打算去找那個大夫做些什麼。一個好字,透露出來的是你說什麼,我便做什麼。

羅文剛睡下去不久,但不知怎的心裏頭總有些不安。剛躺下去沒多久,羅文就做了個噩夢。於是乎羅文就想起來倒杯茶喝了再繼續睡。

羅文剛睜開眼睛,還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呢,就發覺自己的頸邊架著什麼東西。

羅文視線下移,待看清是什麼東西差點嚇暈過去。一把透著銀光的刀就這麼架在他的脖子旁,隻要拿刀的人稍微再把刀往裏推進一點,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羅文再抬眼望去,就看到了蘇清景和霍君塵,心下一驚。他就知道這兩個人不簡單,本來他今日就要寫書信告知綏州太守的,隻是將紅瀟花收拾好後已經天色過晚了,他便想著明日再寫。

正在這時今日那名女子說話了,隻是她這一說徹底讓羅文流了滿身虛汗。

“大夫是在可惜沒來得及及時上報?”

羅文瞬間神情緊繃,呼吸沉垂,額頭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羅文等著女人繼續說話,好讓他知道她們的目的是什麼。

羅文全程都不敢抬頭看那位拿著刀架著自己的脖子的男人。今天早上那個男子的威壓就已經讓他心生膽怯,今晚似乎更上一層。

拿著刀的手很穩,並沒有因為長久的持刀而微顫。羅文沒有感覺到男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餘光飄去,羅文看見那男子在把玩手上的扳指。

但羅文確定,如果他此時抬眼望去,看到的一定是一雙帶有寒意的雙眼。

蘇清景說完那句話後,也不急著再說下文,她現在對綏州城的大致情況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隻是還有些細節不知道。

蘇清景看著前麵坐在床上的人,已經開始忍不住的冒汗和輕顫,是個膽子小的,所以蘇清景並不著急,她要等著對方自己說。

羅文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對方再次開口,心裏也不免有些著急,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呀。

“那個…二位,是有什麼需要我去辦的嗎?”羅文並不打算問對方來路,反正這兩人也並不見得會說出實話。

既然找上來了沒有立刻殺掉,就說明他是有價值的。既然是有價值的,那就說明有話問他或者是有事找他辦。

羅文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繼續開口“二位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在下能辦到的定不推辭。”

蘇清景將手中的茶慢慢拿起,放在嘴邊輕抿了一下,“普通大夫家裏竟有這等好茶。”

普通的大夫家裏肯定不會有,那茶千金難買,一個醫館的大夫就是奮鬥一輩子都買不起。桌上那茶是綏州太守送給他的,但羅文自然不能說出來。

“姑娘好眼力,那茶是我在路上偶然撿到的。”

“撿到?大夫在哪裏撿到的,不妨告訴我,我也去撿撿?”

羅文輕輕的抬起右手想要擦擦汗,手臂剛動就感覺頸間的刀突然逼近了幾分。

羅文連忙停住,“公子,公子,我…我就想擦擦汗。”

這才感覺頸間的刀鬆了幾分,羅文一邊擦汗一邊心虛的說道:“姑娘若是喜歡,我把我撿到的送給你便是了。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姑娘也沒必要跑這一趟。”

蘇清景將手中的茶放下,開始在屋中走來走去。

羅文一看到這心就更加慌了,也忘了頸間還架著一把刀就想站起來去阻止。

正在此時,旁側就響起了森然冷冽的聲音“坐下。”

羅文還沒反應過來,就察覺頸間一痛,不用想都知道已經有血珠在往外滲了。

羅文知道這兩人是真的不怕把他殺了,準確來說就是,他有價值,但這個價值還不足以讓麵前這兩個人不殺他。

羅文立刻將打算邁出去的腿收回,生怕旁邊的男子就這麼一刀砍了下來。

“姑娘要找什麼,不如讓我來?我比你熟悉這屋內的構造,也省得浪費您二位的時間。”

然後蘇清景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蘇清景就這麼在屋子裏繞了一圈。然後朝著一個地方徑直走了過去,羅文看著蘇清景朝那個地方走過去,心裏瞬間絕望了。

果不其然,蘇清景伸出手就將藏在那個地方的茶包拿了出來。

金色的盒子,外層甚至還雕刻著不少花紋,光是這個盒子就已經價值不菲。

羅文看到這一幕,仍然想狡辯著什麼“那盒子也是我一起撿…”話還沒說完,就見蘇清景又從另外一個地方拿出來了一張紙。

看到紙的那一霎那,羅文的麵色灰白,猶如被宣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