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 肖瑞洋還“嘁”了一聲, 嗤之以鼻道:“我當多大能耐呢……”

紀年掀眸看了眼肖瑞洋,好性格地一笑,像是沒把他無禮的態度放心上。

“首先能確定一點,林悅芝的腦袋不是第一個凶手割下來的。”紀年拿起照片, 不緊不慢地繞過桌子,走向肖瑞洋,道,“切腦袋就像是裁紙,完美主義者會追求邊緣的工整,不會允許一絲毛邊的出現,但是再看這張照片……”

說話間,紀年已經來到了肖瑞洋的座位旁。

他彎下腰,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將照片擺在肖瑞洋麵前的桌上,接著偏過臉看向肖瑞洋,語調輕快道:“頭頸的割裂處血肉模糊,切口不僅不平整,還有無數次搗爛和剁碎的痕跡,不似第一個凶手幹脆利落的手法……”

紀年還在慢條斯理地說著,肖瑞洋就忍不住幹嘔了一聲\/

他連忙別開腦袋,叫嚷道:“拿開!拿開!別給我看這種照片!!!”

肖瑞洋曾經貪圖林悅芝的美貌,對她死纏爛打過。

他一想到好好的一個美女隻剩下半截脖子了,渾身就泛起惡寒,心裏又害怕又厭惡。

待他看到照片裏的碎肉和爛骨頭時,更是惡心地直想吐。

“不,你要看……”誰知紀年這時單手按住了肖瑞洋的後頸,將他的腦袋壓向了桌麵。

紀年散漫地笑了,低聲道:“這些就是證據,好好看清楚點,要不然你還以為我心情好在跟你講故事呢,我很閑?跟你玩過家家?”

紀年看著輕鬆,沒施什麽力氣。

肖瑞洋卻已是滿臉漲紅,像是在暗中跟什麽較勁似的,脖子一梗一梗地扭了回來,直麵桌子上血腥的照片。

陸西微抬起眼皮,涼涼地掃了眼對麵紀年,對紀年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太熟悉了。

就見紀年笑意溫和,卻不達眼底,垂著眼睫看肖瑞洋時,就像一頭雪狼在逗弄踩在爪下的獵物。

肖瑞洋麵對照片裏紅紅白白的血肉和骨頭,急促地深吸氣,總算知道自己是招惹到什麽人物了。

他連忙艱難地半側過臉,哀求地看著紀年,換了副懦弱的麵孔,連連告饒道:“年哥,年爺,我就跟你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而且我覺得你說得尤其正確!現在青少年壓力多大,誰還沒有個心理疾病?說不定就有學生變態了,想把人頭割下來玩呢,您說是不是?啊?我剛剛不就是開個玩笑嘛,這還跟我計較嘛?”

紀年似笑非笑地看了肖瑞洋一會兒,接著,突然彎了眼角。

他鬆開手上的力道,站直身體。

“我也在跟你開玩笑呢。”紀年一臉的開朗,安慰道,“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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