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皇甫嵩站在城頭上不停地唉聲歎氣,眼下近十萬黃巾軍圍得長社小縣是水泄不通,皇甫嵩真後悔為甚麼當初不聽胡刃的,就是僅憑手下一萬訓練有素的官軍,不吃了黃巾軍三萬人才怪,那樣他們就不敢如此囂張的將整個城池圍了起來。但世上沒有後悔藥,皇甫鬆隻好花費幾千人的性命,將朱儁給弄了進著即將崩潰的小縣城。
朱儁在城樓上又是跺腳,又是感謝胡洪孫堅的救命之恩,倒弄得兩人不大好意思,可惜那一次的爆發弄得兩人現在是全身酸痛,使不上一點力氣。
朱儁歎了一口氣,問皇甫嵩:“義真啊,這朝廷的求援信發出去了不,這樣下去我軍撐不了幾天啊。”皇甫嵩搖著頭:“公偉啊,朝廷是說有援兵將來,可,隻是一太監的孫子,曹操。”皇甫嵩將太監這兩字說得特別重,說罷又歎息一聲,揮一揮衣袖,步入內殿。
“皇上啊,蒼天啊,棄我們於不顧了嗎?”朱儁也是一屁股坐下,不再開口。
胡洪孫堅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自己卻不能在最危急的時候出點力,還要眾人照顧,不禁羞愧萬分,無臉見人了。
胡戈胡鉞胡刃孫策這一幫小的也更急,孫策幾次到城下挑戰,都是沒人搭理他,不敢呐。而杜遠則鐵了心的要圍死朱儁官軍,朱儁的官軍也有兩萬人,比起黃巾軍來說是差了遠了,可是這小小的縣城卻供不起,縣城裏有的都被黃巾軍拿了,現在啥都不剩,隻有一座空城,四周的百姓不是被殺就是參加了黃巾軍,倒有幾分家徒四壁的感覺。
曹操是在日夜趕路,可是從司州到豫州豈是一兩天能趕上的,路上還有不知道多少的黃巾軍當著曹操,曹操行軍時一路險阻,自己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呢。
連續幾天,黃巾軍都不攻城,隻等著官軍消耗完糧草,自己兵不血刃的斬殺大將,杜遠自己的小算盤打得精妙,卻不知,明年的今夜就是他的祭日。
胡刃拉著胡戈溜到城樓的一邊,胡戈正不耐煩,嗬斥道:“小弟,別鬧騰了,現在大敵當前,你就別拉著我玩了。”剛要揮手掙脫胡刃。胡刃卻一臉正色,有著一個大人才有的獨特氣息,倒有幾分魄力,把胡戈給震住了。
“大哥,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已想到破敵之法了。”胡刃把胡戈的頭拉下來,在耳邊輕輕的說。
“不是吧,你能想出啥玩意。別忽悠我了,自己一邊玩去。”胡戈看著胡刃一臉的正色,卻還隻是半信半疑。
“你回來,你沒看見那些白癡黃巾軍紮營紮在那。”胡刃又拉下胡戈的耳朵,一手指著黃巾軍營盤,一遍又繼續說,“現在正是隆冬,地上的草早已枯死,又是一來幾天都不下雨下雪,我們可以一把火燒了他們。胡刃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像是一名絕頂軍師一樣。”
胡戈仔細的看了看,不禁感到一股淒涼,那農田久無人耕,竟長出有人高的雜草,看來這座縣城早已荒廢啊。
不過,淒涼歸淒涼,想到破敵之策倒是一件開心的事,正要興衝衝的去報告,卻立即被胡刃攔住。胡戈回頭笑眯眯的說:“小弟,還有什麼事啊。”胡刃還是一臉嚴肅得道:“大哥,切勿說是我想出來的。”胡戈才聽半句,就問為何。胡刃此時恢複了以往的孩子一般的脾氣;“要是他們知道我想出如此良方,豈不會將我看成神童,那我以後還怎麼快快樂樂的玩啊,你可是我胡刃的大哥,別跟他們一個脾氣。”胡戈聽後是哈哈大笑:“小弟,我以為你長大了,還害怕以後沒人玩呢,看來沒有,看來沒有,哈哈哈。”胡戈笑了三聲,轉身就朝議事廳去了。
胡刃就歎了口氣:“誒,這老哥就是長不大,還要我陪著玩。我可是很忙的。”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極。”朱儁皇甫嵩聽後是一掃往日的不安擔心,連誇胡戈,卻隻說得出這一好字。就連一貫以子為傲的胡洪也是笑容滿麵,連掃幾天的陰霾。倒是孫堅顯得有些不高興,胡洪知道他是羨慕也安慰孫堅孫策有萬夫不當之勇,此計必有他來執行。孫堅的臉色這才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