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林壽此時也衝了下來,眼睛通紅,可是卻殺氣騰騰地道:“老大,帶上我吧,我要為大伯和韋布爺倆報仇。”
“還有我。”傑西卡也走了過來。
“還有我。”奎斯特,巴納德等人全都跑了過來,甚至連強森也走了過來,大聲道:“咱們不能總是挨打,這次也要打回去。”
“很好。”林立騎上了一匹馬,將隊旗插在馬鞍之上,大喊一聲道:“既如此,隨我來,刀鋒所向,擋者披靡,殺!!”
“刀鋒所向,擋者披靡,殺!”
“殺,殺,殺!!”
聲聲驚天動地的呐喊聲,輕騎兵萬人隊的士氣再次被激發到了巔峰,而林立此時也一馬當先衝著之前被沃倫等人到來而殺開一條血路的獸人大軍再次衝去。
一萬長途跋涉而來的輕騎兵想要全部滅殺餘下的十數倍於己的獸人軍隊並不現實,畢竟無論是數量和實力上都還是有些一定差距的,但是在士氣正極其低落的獸人軍隊中殺上個來回,徹底將其隊伍攪個稀巴爛倒是可以。
尤其是林立一馬當先,龍刀所向,鮮少有獸人能夠跟他對戰一合,這也使得本來就已經處於混亂中的獸人越發的惶恐。
俗話說兵敗如山倒。
此時獸人軍隊就是這種情況,剛來的第一天晚上就被林立帶人劫營,不僅帳篷被燒了大片人也被殺了不少,並且還折損了七個薩滿。跟著就是報複性的攻城,不眠不休的攻打了這麼久,損失慘重偏偏沒能把暴風城拿下,還被林立剛才那一個火流星生生砸的士氣大降,跟著又有人族的援兵殺到,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之下,獸人軍隊的士氣已經低落到了極點,雖說還沒有潰散,可是卻已經處於了混亂之中。
林立帶著沃倫等輕騎兵在獸人軍隊中縱橫來往殺了幾個來回後,本來就亂騰騰的獸人軍隊就更加的混亂,而最外圍的不少相對來說比較弱勢的部族,比如狗頭人都已經開始出現了逃跑的趨勢。
不過林立此時卻並沒有再繼續衝殺下去,而是命人打開了城門,帶領沃倫等人進入了暴風城。
林立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心慈手軟想要放獸人一馬,而是經過了之前的幾輪衝殺後,一眾輕騎兵連人帶馬的體力都已經達到了極限,如果再繼續下去,那麼傷亡就會變得非常慘重,何況獸人隻不過是士氣低迷而造成了短暫的混亂,趁機占點便宜倒還可以,可要是真想一鼓作氣將他們趕盡殺絕,反倒容易激惹的他們做困獸之鬥,那時候可就真的要偷雞不吃蝕把米了。
並且之前的幾輪衝殺,輕騎兵隊伍也不是一點損失都沒有,人困馬乏之下,林立也隻能按捺下想要將獸人軍隊殺個精光的想法,率領眾人進城休整。
而獸族也沒有再繼續進攻,而是在號角聲中收兵。
至此,這一輪的暴風城攻防戰也暫時的告一段落。雖然是暴風城一方勝利結束,可是損失卻也不小。
此時夕陽西下,其紅如血,將暴風城內外染上了一片緋紅的血色。
前來支援的拉卡鎮輕騎兵入城之後,自然會有駐軍接待,有現成的營房可以休息,這些倒是不用林立操心。他跟格羅特等藥劑師一起,幫忙救治傷員,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血淋淋的殘肢斷臂,林立心裏就很不是滋味,為死傷的人們難過時更加的痛恨挑起這場戰爭來的獸族。
獸人今天雖然打敗,可是林立卻知道以安德魯的性子,他必然不可能會輕易認輸,而這場大戰也不會就此結束。
不隻是安德魯,就算是他,在痛失了許許多多的親朋好友之後,他也不希望就這樣放過獸族,血債隻能用血來償還。
晚上林立回到家中,卻發現眾人都在,隻是一個個臉色並不好,有憤怒也有悲傷。
“胖子還有大夥,都打起精神來。”林立拍了拍林壽的肩膀道:“親人和朋友戰死,我們都很難過,但是更應該竭盡全力替他和更多為了保衛暴風城而戰死的人們報仇才對,還有十多萬的獸人在城外駐紮,亡我暴風城之心一天不死,咱們就絕對不能鬆懈下去。”
“沒錯。”林壽心裏的悲傷因為林立這一句話徹底的引爆,化成了滔天的殺機,咬牙切齒地道:“倘若不是這幫野蠻的獸人妄圖侵略暴風城,要不是有基托這樣狼心狗肺的內奸跟他們勾結,韋布和他的兒子怎麼會死?要不是大伯為了救我,又怎麼會死在半人馬的箭下,這筆血海深仇一定得讓獸人用血來償還,老大,你說吧,咱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