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單鴻信突然之間一愣,因為他注意到對麵這個樵夫和他在這石橋上麵一動不動站了兩個時辰,現在滿臉大汗,雙腿打顫,看樣子是快要撐不住了。
單鴻信心中長出一口氣,對麵這個樵夫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終歸不是武者,估計這兩個時辰已經快到極限了吧,對方肯定馬上就撐不住了。
可算是要完事了,雖然以他的身體,在這裏原地不動站上幾天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但他實在是沒有這個耐性啊,偏偏剛才誰都不退一步,形式趕到這了,讓單雄信也不能夠後退。
單鴻信看著對方明明就快要撐不住了,偏偏還極力做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來,頓時心中暗笑,心說接著裝,看你還能夠裝多長時間。
“這位大叔,我看你也站了這麼長時間了,下來休息一下喝點水吧,我替你站一會。”
突然之間樵夫的後方傳來這樣一句話,樵夫一愣,回身看去,發現是一個少年白頭的年輕人對他說話,實際上樵夫早就要撐不住了,可他和單鴻信一樣,也是一根筋,覺得退縮的話丟了臉麵,所以也隻好勉力撐下去。
現在竟然有人說要替他和對麵這個年輕人較勁,這讓樵夫喜出望外,幹脆借坡下驢了。
“我說小子,你可別趁著我下去的時候過橋啊,我們還沒比完,有人來幫我了,你要是覺得不行,也找人幫忙,總之今天這橋就必須我先過。”
說完之後,樵夫一下子就順著原路返回河邊,之後剛才說要幫他的那個年輕人,果然直接上橋,站到了單雄信的對麵。
“哎呀?”
單鴻信好懸沒有直接氣吐血,心說這較勁到一半,還帶換人的?
他上下打量對麵這個走到他跟前的白頭發年輕人,從對方那異於常人的腳步當中,他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一個武者,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從對方身上察覺不到什麼真元波動,但對方武者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剛才他不願意恃強淩弱,因此才和那個樵夫對峙下去,眼前這個武者插手進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認為他好欺負嗎?
單鴻信可不是好脾氣,正相反,嶺南道的人都知道這位爺脾氣可是非常爆,一言不合就動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對麵這個人的舉動,倒是成功的把單鴻信的怒火給勾起來了。
“朋友,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頂替剛才那個樵夫的人,正是林立,林立聽到對方的問話,忍不住笑了一下。
“嗬嗬……朋友,沒什麼意思,你剛才不是聽到了嗎?我隻是暫時頂替一下剛才那位大叔而已,等到他喝點水,休息過來了,自然會重新上橋和你繼續站下去。”
“我……”單鴻信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他算是弄明白了,對麵這個小子純粹就是耍著他玩,這可把單鴻信氣壞了。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分明就是一個境界不低的武者,我和那個樵夫隻不過是逗著玩,你亂摻和什麼?”
林立依然是一臉茫然,說道:“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武者?哪怕就算是不用真元,單單憑身體耐力,也絕對不是一個樵夫可以相比的,枉你一個武者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今天這事情我還就管定了。”
林立這話說的單鴻信滿臉通紅,當真戳到他的痛處了,一個武者和一個什麼力量都沒有的樵夫,為了一點意氣之爭,居然就在一座小橋上麵耗了兩個多時辰,這事情如果傳出去,嶺南道的武者估計要笑掉大牙。
單鴻信就算一直以來都不太在乎別人的想法,也未免感覺到臉麵上有些過不去,索性把眼睛一瞪,伸手朝著林立推了一把。
“朋友,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管的,你到小河裏麵涼快涼快吧。”
單鴻信這一推,並沒有使用任何真元,不過以他的境界,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動用真元的必要,對麵這個小子年歲看起來比他還要小一點,這個年歲要是能夠達到合氣境,那基本上已經是頂天了。
嶺南道的天才算上他自己,也一共隻有四個,他們四個已經熟的不能夠再熟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小子,估計對方是哪個世家或者宗門才出門曆練的弟子吧。
所以單鴻信這一推,也隻用了三成力,他隻是想把林立推到河裏而已,並沒有想要傷害林立,隻不過他覺得這種剛剛出門曆練的人,需要得到一點小教訓,否則以這種脾氣,將來肯定會得罪很多人,從而闖下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