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看到這種情況,張淩峰口中那個林立,人家簡直是太有底氣了,竟然和他們宗門老祖雨化田在一起,還不知道老祖和人家是什麼關係,張淩峰莫說被打傷了,就算是打死了也活該。
張淩峰看到自己師叔王處端都跪在地上,還對著前麵這個老頭口稱老祖,頓時就懵了,緩了一下他才想起來在宗門內聽說的老祖,估計就是眼前這個老頭了。
一瞬之間張淩峰真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趕忙跪在地上,抖如篩糠,心說今天弄不好就要死了啊,他剛才竟然叫自己宗門老祖為老家夥?這簡直就是欺師滅祖,如果非要懲治他的話,當場弄死他都可以。
可是打死張淩峰他也想不明白,想來傳聞這位老祖躲起來隱修,什麼時候和打了他的那個林立扯上關係了?
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張淩峰低下去的臉龐整個嚇得煞白,據說這位老祖可沒有徒弟,而這個林立實力強大,偏偏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物,這個小子……該不會是他們老祖的徒弟吧?
完了,完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林立的輩分可比他還要高兩輩啊,還不成了他爺爺輩的了?
張淩峰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絕望,再也不敢想什麼報複林立了,今天能夠保住性命,那就已經是老天爺開眼了。
“今天這事情……怎麼回事?”
雨化田把眼睛一瞪,冷聲問道。
王處端麵對這位可一點謊話也不敢說,回身對張淩峰怒目而視,張淩峰再也不敢隱瞞,趕緊將之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雨化田聽完之後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有對張淩峰說什麼,因為張淩峰沒有這個資格,他對王處端說道:“王處端啊,上一次我見你,應當是十年之前了吧?”
“是……是,師叔祖記得不錯……”
王處端滿臉流汗,小心應對。
“那我是怎麼囑托你們這一輩的?我是不是說要對弟子嚴加管教?我望日宗雖然已是嶺南第一宗門,但也要時刻嚴格要求門下弟子。”
“莫讓門下弟子外出胡為,這會敗壞我們宗門的聲譽,那齊東既然是一個棄徒,就應當廢去修為,否則讓他在外麵胡作非為,豈不是都算在我們望日宗的頭上了嗎?”
“今天這事情,林立做的一點也沒有錯,哪怕是我碰上了,那齊東也別想活,還有這個張淩峰,老夫懶得與這個低輩弟子一般見識,你帶回去好生管教!”
“是是是,王處端謹遵老祖教誨,不知道老祖您……”王處端一邊擦著臉上的冷汗,一邊小心的問雨化田。
雨化田把眼睛一瞪,說道:“怎麼,你還要過問我的行蹤嗎?還不快滾!”
“是是是,弟子馬上就滾。”王處端再也不敢言語,回身一把提起張淩峰,轉身下樓,麵對雨化田的時候,他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現在離開了三樓,他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
“嗬嗬……可以啊,張淩峰,你惹禍的本事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張淩峰看到自己師叔的表情就知道要糟糕,趕忙賠笑臉,可是王處端絲毫都不吃這一套,因為這個小子他今天被老祖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萬一將來老祖返回宗門,要是對上麵的掌門或者太上長老說起來,他以後還好混嗎?這一切都是張淩峰的錯!
“行,小子,等一下出了季東鎮,我們再算賬。”
“師叔,師叔饒過我吧……”
張淩峰嚇得全身無力,王處端提著這個小子就出了酒樓,酒樓外麵的人本來還暗自擔心樓上林立的處境,畢竟那可是望日宗啊,並且剛才王處端和張淩峰到來,他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暗自以為,這位青年英雄今天怕是不好過這一關啊。
誰想到王處端和張淩峰上去之後,沒有多長時間就下來了,讓所有人看的發愣,也沒有聽到上麵有人動手啊,難道雙方化幹戈為玉帛了?
可是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現在無比淒慘的張淩峰,口中牙齒都被打掉幾顆,滿臉是血,身上衣服散亂,簡直就像是乞丐一樣。
“我說這怎麼回事?怎麼望日宗的人這麼快就下來了,而且好像沒有聽到什麼打鬥聲啊?”
“是啊,是啊,那個中年人手中提著的就是張淩峰吧,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看起來傷的更重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林立林公子好像很厲害啊,不但打了望日宗的人,人家的長輩找上門來,還一點事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