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舒此時臉上一會青一會紅,簡直就像是變臉一樣,眼中帶著驚異不定的神色看向林立,這個小子竟然有本事讓老祖動了收徒的念頭?
這個小子何德何能?要知道他們老祖可是一輩子都沒有收徒弟啊,對於徒弟天資的要求簡直高到沒邊,秦陽舒上下打量林立,除了這頭發很有個性之外,其他的都普普通通,這種人怎麼可能被老祖看上,打算收為徒弟?
最讓秦陽舒想不明白的是,這個小子還開口拒絕了?那可是老祖的徒弟啊,如果老祖說一句話,他打算收徒弟的話,估計哪怕很多成名的高手都要求到門上來,年青一代非要瘋了不可,為了成為老祖的徒弟打得頭破血流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這個林立竟然如此輕鬆就拒絕了?他憑什麼拒絕,又如何敢拒絕?
不得不說人和人之間的想法是千差萬別的,在有些人的理解之中,完全理所應當的事情,在另外一些人眼中,就怎麼都理解不了了。
秦陽舒看向林立的眼神充滿了嫉妒,他雖然是望日宗這一代最為優秀的弟子,可以前連老祖的指點也沒有得到過,更加不要說被老祖收為親傳弟子了,這個林立當真是走了狗屎運。
不過轉念一想,秦陽舒又非常慶幸,幸虧這個林立腦子有病,連這種好事也會拒絕,否則他真的答應下來,豈不是成了他的師叔祖了?到時候連他師傅封映寒都要管這林立叫師叔,完全和他們宗門之內的太上長老一個輩分。
看看這個林立比他還要年輕一些的麵孔,要是當真讓他稱呼這種人為師叔祖,那麼他還不如找一塊巨石,一頭撞死得好。
茅東升聽到雨化田和林立之間的對話,嚇得臉色煞白,身體都跟著微微抖動起來,心說完了,完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林立竟然是如此厲害的人物。
連老祖都動了收徒弟的念頭,也不知道這個林立為什麼拒絕,可這林立一看就和老祖關係不簡單,萬一對方要是在老祖麵前說他兩句壞話,那麼……茅東升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林立的確是沒有興趣做這雨化田的徒弟,不過既然這雨化田在望日宗身份特別高,而日冕宗也和望日宗有關係,他索性就對雨化田說道:“老丈,我不知道這日冕宗和你們望日宗什麼關係,不過這日冕宗當真該好好的管一管了。”
說著林立就把之前他遇到的事情對雨化田說了出來,果然,雨化田聽完了林立的話,臉色沉了下來,轉頭麵對茅東升。
這茅東升他根本就沒有見過,說實話望日宗內門就算是非常龐大了,外門弟子這種小人物,他哪裏注意得到,隻不過前一陣子返回宗門,好像是有什麼人和他說過這日冕宗的事情。
原本他也不在乎這種事情,但是現在被林立當中眾人的麵說日冕宗行事不端,這可把雨化田給氣壞了,說道:“你就是茅東升?”
茅東升聽到老祖點自己的命了,差一點嚇得跪在地上,趕忙答應,說道:“不……不錯,小人正是茅東升,不知……不知老祖有何吩咐?”
“吩咐?哈……”雨化田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我早就讓封映寒嚴加管教門徒,想不到還是出了你這種敗類。”
“強搶百姓田產都能夠做的出來?如果別人不知道你和望日宗的關係也就算了,萬一要是知道,這筆爛帳豈不是要算在望日宗的頭上?”
“你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知道給宗門抹黑,我看你這日冕宗也不用成立了,你馬上返回望日宗見封映寒領罰,就說是我說的。”
“噗通……”茅東升聽了雨化田的話,頓時嚇得坐在地上,他已經能夠想象得到,在望日宗之中得罪了老祖,那以後還有個好嗎?他這未來可以算得上是徹底毀了。
早知道這樣,那林立才打上門來的時候,他就應該以雷霆手段懲治那幾個犯了事的混蛋,甚至如果他知道林立在老祖這裏如此受到重視,他哪怕是跪著給林立磕頭,也心甘情願啊。
可惜時間沒有如果,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他也隻能夠麵對著冷冰冰的現實了。
“是……弟子領命。”說完這句話之後,茅東升一下子癱軟在地上,仿佛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周圍的人看到這種結果,頓時心中暗凜,心說這個林立以後可一定不能夠得罪啊,這個人年紀輕輕實力就如此強大,背後還有一個雨化田罩著,這在嶺南道足可以橫行無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