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幹坤默默的數了數,起碼得五輛車才坐的下。他剛到張虎手底下沒幾天,很多規矩還不懂,他看大家被揍的都挺慘的,忍不住問了一句:“虎哥我要去報警嗎?”
張虎被氣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他拿起棍子劈頭蓋臉的敲了朱幹坤好幾下:“報什麽警?讓人知道了怎麽說?張虎和一個小女孩打架輸了還報警了!我還混不混了我?”
朱幹坤拿胳膊擋著臉不敢再多嘴,等張虎發完火後趕緊跑出去找了個電話亭給歌舞廳打電話,不一會胡同口就來了六七輛車,幾個人下來把一地的殘疾抬起來塞到了車裏。
人瞬間走了一空,隻剩下李武軍和趙大壯趴在地上,李武軍之前被錢佳寧的胳膊肘撞了一下,摔在地上暈了半天,等醒過來的時候正是張虎在揍趙大壯的時候。他被嚇的裝死不敢吭聲,生怕張虎惱怒了把自己也揍一頓,畢竟這事是自己搭的橋。
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大包,李武軍坐在地上都快哭了:“這叫什麽事啊?我看我這歌廳也開不起來了。”
從旁邊撿了根鐵棍拄著當拐杖,李武軍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飯店。李紅正在門口惶恐不安的等著呢,就見李武軍頂著一腦袋又青又紫的大包回來了:“表嫂趕緊去後麵,我哥讓人給打殘了。”
李紅腿一軟,扶著門就嚎了起來:“誰幹的?我要報警。”
“報什麽警啊!”李武軍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虎哥手下的人個個受的傷都不輕,他不敢去找那個小姑娘的麻煩,把火全都撒在了我哥身上。我和你說,你今天敢報警,明天張虎就敢弄死我哥,你可別找這麻煩了。”
李紅渾身發軟,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李武軍搖頭歎了口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給我哥搭這個橋,不僅我挨了頓揍,和虎哥合夥開歌廳的事也黃了。”他看了一眼哭的十分淒慘的李紅,強忍著沒翻臉:“行了表嫂,你也別哭了,我哥還在後麵躺著呢。”
李紅這才想起來,趕緊爬起來往胡同裏跑。李武軍站那沒動,以趙大壯的體重,得三四個人才抬的起來,他摸出腰間的大哥大,直接叫了個救護車過來。
淄城市區隻有一家規模較大的醫院,張虎的人直接把人都送了過去,頓時外科忙成了一團。像張虎這種斷了兩根肋骨的都不算太重的傷,最慘的是想調戲錢佳寧的張三子,不僅斷了兩條胳膊一條腿還掉了八顆牙。
外科主任張晨叫人把科室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叫來加班,剛做完一台手術,救護車又拉來了一個叫趙大壯的。外科主任連忙叫人拉著趙大壯去拍了片子,等片子拿回來一看,趙大壯居然是這些人裏最嚴重的,斷了兩條胳膊一條腿,右手手骨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