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兩局必輸,北離墨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是想起她說那句:“若我輸了我和他和離,即日起離開,從此死生各不相關”的決絕,他就生氣,他就惱怒,他就憤恨,他就心亂焦心,他當日打賭,他知道自己的底線,即使真的是輸,他也不會將她交出來,但今日他知道,她若輸了,她必離他而去。
“北離墨,我就是不想要你了,我就是故意把你輸給她。”夏落塵壓低聲音氣乎乎地說,眉毛網上挑,帶著挑釁,她似乎是打算不氣死他不罷休。
“你敢——”北離墨一句你敢,帶著滔天的恨意,翻江倒海的怒意,若不是礙於在這個場合,他早已經將她拖回營帳,好好蹂躪一番,看她還敢不敢?
站在北離墨身邊的莫淩天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心頭不禁狂震,他猛地抬頭,看到北離墨那張臉黑沉得厲害,整個就狂風驟雨即將來臨,莫淩天不自覺後退了幾步,但即使如此,還是能感受到被那如冰山般透過的寒氣。
“第三回合,比醫術,我先來。”落塵聲音未落,百離元香身後那一臉高傲的百裏鳳蝶突然翻滾在地,蜷縮著身子如殺豬般痛苦地嚎叫起來。
“啊——啊——好痛,好痛,好痛啊。”百裏鳳蝶不顧儀態,痛得在地上翻滾。見過落塵下毒之人,此時心裏已經了然,但鳳翔一族是沒有見過,一時看到昔日強悍的百裏鳳蝶,一時變成這樣,都是大驚失色。
“鳳蝶,你怎麼了?”百裏雲香忙去扶起百裏鳳蝶。
“不知道,族長大人,鳳蝶好痛,噬骨般的痛。”
“還不趕緊請大夫。”百裏元香怒斥道。
“我就是神醫,有我在此,還用得著請大夫嗎?”落塵說完,手一揚,三枚銀針朝百裏鳳蝶直插而去,但力度拿捏得十分好,銀針並沒有完全沒進肌膚。
“把銀針拔出來
落日訣吧
,就沒事了。”落塵淡淡地說,痛得已經受不了的百裏鳳蝶,一聽猛地一拔,果然痛疼全無。
“一定是你搞鬼,你這個賤人,你——”百裏鳳蝶顧不得儀態,如一頭豹子那般朝落塵衝來,但她還沒有靠近,落塵手指輕彈,一粒藥丸準確無誤彈進百裏鳳蝶的口中,藥丸入口即溶,百裏鳳蝶想吐都來不及了。
“你這個賤人——”百裏鳳蝶話音未落,她目光已經變得迷幻,身體搖晃,臉頰潮紅,一雙眸子春波蕩漾看著北離墨。
“南公子好生俊俏,鳳蝶好生歡喜。”她步伐輕浮朝北離墨走去,這一切的變化隻是發生在瞬間,一時大家都沒有回過神來,反應最快的是百裏元香,她一手拽住了百裏鳳蝶。
“族長大人,鳳蝶也好生歡喜南公主,可否讓他與鳳蝶春霄一度。”百裏鳳蝶目光含情,扭動著腰肢,媚態畢露,百裏元香臉色驟變,一張臉變得異常難看。
北離墨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她竟然閑得連催情藥都研製出來了?
落塵看差不多,走近百裏鳳蝶,眾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百裏鳳蝶也目光變得清明,她茫然看著眾人,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待族人將剛剛的事告之她,她那張臉變成了豬肝色。
“你這賤人——”百裏鳳蝶羞怒交加,想要朝落塵衝來,但目光看到夏落塵微微楊起的手,臉色微變,眼露畏怯,終是不敢來。
“誰是賤人,剛剛大家應該看得更清楚,不需要我多說,族長大人,這一局,我已經完成,輪到你了。” 落塵淡淡地說。
“我認輸。”百裏元香艱難地說,一張嬌豔無比的臉頰,此刻變得鐵青,她從小到大,從沒有說過這個三個字,今日卻要在眾人麵前如此窩囊說我認輸,百裏元香心裏憋了一口惡氣,她等著下一回合,讓她輸得一敗塗地。
莫淩天和眾人長籲了一口氣,終於漂漂亮亮扳回了一局,莫淩天抬頭偷偷瞧了一眼北離墨,雖然他依然不發一言,整個人還是冰冰冷冷,但嘴角卻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