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離墨再次細細察看,但並沒有任何發現,但當他轉過身子之時,突然發現落塵不大對勁,臉『色』微變,眉頭緊皺,俏臉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肅穆。
“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北離墨低低地問。
“沒事,隻是有些難過。”落塵淡淡地說,神『色』已經恢複如常。這冰洞她已經第三次進來,楊瀟的死她也早就已經知道,她此番神『色』,定不會是因為難過和悲慟,但她不願意說,北離墨也沒有再追問。
兩人默默上山,也默默下山,山風凜冽,如刀割臉,落塵一直低著頭,似乎有事想不明白。
“離墨,我剛剛撫『摸』我爹的發絲之時候,發現了一些異樣,他的頭發似乎比常人要黑要粗硬,我曾記得有一種毒,毒素就積蓄在發絲之上,毒素越濃,發絲就越黑越硬,不輕易扯斷。”
“當日師傅傷心欲絕,而我也是如此,雖然有細細查看過爹的屍體,但卻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四肢還有胸前的劍傷,卻沒有留意他的發絲,我剛剛撥開他的發絲看了一下,頭頂有五個梅花樣的小黑點,大小如黃豆粒,若這五個梅花樣的小黑點不是與生俱來,那就小黑點出現得有些蹊蹺。”
“這種頭頂會出現一列梅花小黑點的毒,我從沒有聽聞過,也沒有在任何醫書上出現過,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但以我爹當年的武功,尋常人不可能如此近距離給他致命一擊,除非我爹十分信任此人,並且爹與凶手平日就十分親密,要不就爹死前被人下了『藥』,反應遲緩,察覺不到偷襲。”
“你自小博覽群書,這種毒若連你都沒有聽說過,應該懂得人並不多,若能知道是什麼毒?興許還能多一條線索。”
下山陡峭,積雪又多,兩人當下也不敢再說,專心下山。
兩人下到山腳,四周已經很安靜,大軍已經歇息,隻有巡夜的士兵依然盡職地巡邏,意外的發現,讓落塵無法安眠,她輾轉反側,始終想著那梅花般的小黑點。關於毒素積聚在發絲的毒『藥』,記憶中曾在某本書粗粗看了一眼,但當時並沒有細看,如今卻硬是想不起是何書?
“別想太多,終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相信我。”
有力的臂彎,結實的胸膛,的確讓人安心,落塵終是壓下心頭的紛紛擾擾。
第二天一早,大軍就開始繼續往前走,一路上都是荒蕪人煙之地,十分破敗慘淡,但也正是如此遼闊荒蕪之地,一眼能看得清清楚楚,並沒有什麼可藏匿之地,路上雖然艱苦,但卻沒有意外發生。
本來晚上歇息,但自從收到一封急報,大軍開始連夜趕路。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知墨和大軍的藏匿在樂陵,不小心泄『露』了行蹤,他們想著既然已經被發現,就索『性』就先發製人,率軍殺了樂陵的守將,奪回了樂陵城。北帝大怒,已經調集周邊城池的兵力,齊聚樂陵,知墨急報,要我速歸。”
聽到北離墨的話,落塵心情不覺也沉重下來,想不到大戰已經近在眼前,北國是她父親的國家,南楚是夫家,雖然南楚是複國,但兩軍開戰,定有死傷,楊家是北國名門,與皇族關係密切,她追隨在北離墨身邊,這北國楊家,她是回不了。
但她更擔心的是南楚將士的處境,還有南知墨的安危,猶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她還是萬民景仰的青城醫仙,而她是尊貴的皇子,無憂無慮,承歡膝下,兩人都男扮女裝,但最後卻成為知己好友,雖短暫但卻美好。
隻是也就這麼短短年歲,她國破家亡,成了亡國公主,當中熬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煎熬也隻有自己知道,而她也不再是當年的青城醫仙。
“我們回去之前,知墨能不能扛得住?”落塵擔心地問。
“雖然大軍底子終是薄,但這段時間的訓練異常刻苦,雖無法與北國的獵兔騎兵想抗衡,但一般的地方軍隊應該不足為懼,隻是我們糧草缺乏,軍備落後,戰鬥力會大大削弱,幸好我們已經離樂陵不遠。
“娘的,老子很久沒幹過架了,正手癢著。”
聽說戰火已經點燃,大軍沒有慌張,反倒都振奮起來,個個都躍躍欲試,鬥誌昂然,恨不得現在就到樂陵,與北國大軍好好幹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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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關於春節期間的更新,隻能盡力而為了,日更應該是不能保證了。
月是在外地工作,每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不常回來,過年都是要探親訪友的,若過年大老遠跑回來,還天天躲屋子裏碼字是說不過去的。雙方的父母也都不年輕了,回來短短日子,也是想多陪陪他們,大過年的,真的請大家諒解。這幾天的更新雖然不多,但也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若更不上請大家多多原諒,今年的文寫得斷斷續續,一直心中有愧,同時對大家的寬容也心懷感激,謝謝大家,新一年也祝大家順順利利的,昨日沒有發到公告告知大家,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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