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伴君之側終成空(1 / 3)

天亮之後,我渾然不顧柳五兒初經雨露的不適,執意要趕路歸家。

柳五兒臉上已經褪去了姑娘的青澀,帶了些少婦的紅潤。

吃了裏長派人送來的農家早飯後,我就帶上柳五兒輕裝上路。

我體諒柳五兒元紅初破,腿腳行動不便,想讓她稍事休息。

我遂猛地托抱起柳五兒,在她的驚呼聲中,強命她側坐在老馬之上。

隻見柳五兒兩隻手,十根水蔥似的玉指,牢牢地抓住馬鞍的把手。

原來柳五兒害怕墜馬,一動也不敢動,眼眶中嚇出了淚水。

我看柳五兒上身向馬後頸傾斜,扭身坐在馬鞍上,前凸後翹,儼然一幅圖畫。

柳五兒雖是幹慣了粗活的村女,卻也別有一番風姿,這幅畫麵讓我心中頗喜。

我牽著老馬步行,看著路邊青青的楊柳,和柳五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一路上,我有時用鞭子輕輕打著老馬的屁股,催它前行。

有時用手撩起柳五兒的羅裙,摸摸柳五兒纖細的腳踝。

一路春情蕩漾,不知疲累。

在多年後,我被下毒臨死之前,這一幕像蒙太奇鏡頭一樣出現在我的腦海。

“當時隻道是尋常。”

回到山西臨汾桃花村,我拜見了家裏的高堂。

我跟高堂稟報了趕考落地之事,受到預想之內的訓斥。

我趕快跪著給高堂磕了頭認罪。

緊接著,我又說起了途中山村除豬妖,收美妾柳五兒的經過。

高堂板著臉聽著,麵部表情沒有一點波動。

但聽我提到,我和柳五兒已經在山村喜堂完了利,圓了房,也不再說什麼。

隻是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柳五兒,說了兩句。

“沒動用公中的銀子,能納妾也算你體諒家中艱難”

略點點頭,算作讚許,便讓我帶著柳五兒去叩拜家慈。

家慈正歪在榻上,承著丫頭用美人拳捶腿的舒適。

聽我說完納妾的經過,忙讓丫頭拿來西洋老花鏡。

家慈戴上老花鏡,拉著柳五兒的手,翻來覆去看了兩番。

用蒼老的手摩挲了幾下柳五兒的嫩手,為的是看看柳五兒的皮肉。

家慈又讓柳五兒跪在麵前,熟練地單手捏著柳五兒的兩側臉頰。

家慈手上的力道,促使柳五兒櫻唇大開。

戴著眼鏡的家慈仔細查看柳五兒的牙齒口舌。

緊接著家慈命丫鬟掀起柳五兒的裙子,看了看包裹的金蓮外觀形狀。

甚至還命丫鬟拆開柳五兒的裹腳布,一起點評了蓮瓣裹成的形狀。

丫鬟又拿做來針線的尺子,細細地量了金蓮的尺寸。

就連腰身,身形,甚至還包括未來我那些不聽話小崽子們的“糧倉”。

家慈和丫鬟也不顧我在場,都打開柳五兒的衣襟一一查過。

那場麵就好像我是個人伢子,領到屋裏一個典妾。

讓家裏的老夫人和貼身丫鬟當麵查驗。

或者像長三堂子買進一個新人,進行仔細的查驗。

而柳五兒卻始終溫馴地俯身跪著,任由家慈和丫鬟肆意點評摩挲,好似家裏買進的的一頭小母牛。

一番點驗後,家慈不由得也讚了一聲,點了點頭。

“是個齊整的孩子,不差什麼。”

“性子也還算溫馴,不是那炸刺的。”

“可以一用,那便收在房裏,給元振做個通房丫頭吧。”

“隻是不得給名分。”

“元振,我們郭家的正妻,就算是二房,如夫人,終歸....得是有名有姓人家的女兒。”

“山野村女,能給爺們兒們解個悶,去個乏,暖個床,也就罷了。”

我並未發言。

家慈生怕我一時興起,允了柳五兒什麼似的,轉頭給柳五兒說“醜話”。

“丫頭,你可懂了?”

“進了我郭家的門兒,就要守我郭家的規矩!”

家慈嚴厲地對著柳五兒說道。

“聽懂了,老夫人教導得是!”

“五兒一定恪守本分,隻給大爺做個通房暖腳的丫頭。”

柳五兒乖巧地答應著。

柳五兒是個省事的,一個村女,能得家慈的恩準,做個通房丫頭,已是恩典。

且我現今尚未娶妻,她已占了先機,總是有盼頭的。

柳五兒以為,隻要自己肚皮爭氣,先一步生下個一男半女,在郭家總有她的立足之地。

將來哪個兒子得濟了,後半輩子總有指望。

重要的是我的恩寵,後宅的女子,練什麼都不如練好房中術,攏住爺們兒的心。

有了家慈的恩準,柳五兒在我家算是過了明路。

家人都不知,山村初夜,柳五兒早就已經胎珠暗結。

柳五兒的肚皮是爭氣的,兩年抱仨的速度,不到五年,就給我生了六子。

這一點,就連我那待人苛責的家慈,都楞是挑不出什麼錯處。

“是個好生養的!”

“有兩年像小母豬一樣,兩年下了三個小崽子....\\\"

\\\"我現在抱著六個孫子,也是開心!”

家慈跟其他太太們說嘴起來,臉上很是有光。

期間,經高堂家慈做主,給我迎娶了宰相張嘉貞家的三千金.

但張氏自持是大戶閨秀,端莊賢淑,閨房之中就總是少了幾分樂趣。

和張氏的洞房花燭夜,都是柳五兒在旁伺候,用了些“新鮮手段”,我才能草草了事,略有滿足。

那天晚上,張氏作為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子,讓我極為掃興。

三妻四妾共睡一床的場麵,大戶人家的主母應是見慣了的。

哪個嫡女出門前,娘親不教導?

可張氏,一個未來的當家主母,居然死魚似的,裸身躺喜床上,全身緊繃,緊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