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長安複命,在大理寺少卿處銷假後,顧不上王黨兄弟們要給我接風洗塵的邀約,隻幹了兩件事。
第一讓大理寺刑房的人,把那專為女犯用刑的木驢,密封裝箱,運到我府中地下私庫。
“府中有一調皮婢女,準備敲打教訓一番,以儆效尤。”
我輕飄飄地和看管刑具的司刑官說了一聲。
豪宅大院之內,動輒使用私刑,已是公開的秘密,在貴族層內見怪不怪。
司刑官或以為我想要換個玩法,越玩越刁鑽,也不以為意。
那木驢,其形有三尺多高,矮如同板凳相仿。
木驢四隻腳向下,腳下有四個滾路的車輪,上麵有四尺多長、六寸寬一個橫木。
驢背麵子中間,造有一個柳木驢鞍,上係了一根圓頭的木杵,卻是可上可下。
隻要車輪一走,這杵就鼓動起來,為了似驢形,木驢前後兩頭造了一個驢頭驢尾。
女犯受刑時,兩手綁於背後,抬坐於木杵之上。
獄卒和好鞍韁後,將女犯兩腿緊縛,推行木驢,苦楚不堪。
第二件事,我讓左右瞞著家小,低調回府,直奔趙氏臥房。
趙氏渾然不知我已經返京,正在臥枕而眠,看樣子竟是經過一番辛勞的樣子。
我喚醒趙氏,掩其口,讓趙氏不得聲張。
我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婢女,看似夫妻信步,實則押趙氏移步地下私庫。
每個豪門大宅,為了處罰犯錯家奴,私逃婢女,都建有各自的地庫。
地庫深挖地下,以巨大青石為牆,饒是受罰家奴哭喊討饒,外麵一丁點聲音也聽不到。
到了地庫,我把趙氏一把摜在地上,用腳踩住趙氏的頭發,把地庫的厚重木門從裏麵插上門閂。
“說吧!怎麼回事?” 我單刀直入。
畢竟在大理寺任職了年餘了,從左武衛騎曹參軍到大理寺延評,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這嚴刑拷打的場麵,我是沒少見識,審案問詢,也略懂了一二。
更何況趙氏是名門貴女,從小嬌生慣養,如何見得這場麵。
地庫內青石牆上,燈油火把吱吱燒著,牆上掛著藤鞭、竹棒,沾染著血跡,搖搖擺擺的木驢擺在趙氏的旁邊。
“郎君,何時回到長安,怎小的們都未提前回來知會為妻一聲?”
“也好提前準備,迎接郎君。”
“郎君說的,什麼怎麼回事?為妻不知啊!”
趙氏還在跟我裝傻賣萌,看來不給她點苦頭吃吃,她還要跟我繞圈子。
可我沒有那個耐心,一點點的去撬她的嘴。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裴諶的消息,想要知道那可以成仙仙丹的秘方。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不顧趙氏的掙紮,把她雙手背縛的綁了,扒去她的褻衣和小衣。
趙氏雖身嬌體輕,可我一人抬她,卻也吃力。
但此時拷打貴女,觸犯律法,如何假手旁人?
說不得我自己費力,我呼哧氣喘地抬起趙氏,趙氏兩腿不停在空中踢蹬。
我瞄準木驢的木杵,用力把趙氏押坐其上。
趙氏吃疼,叫苦不迭。
我再分著把趙氏兩腿緊緊綁縛在腳蹬之上,趙氏受了苦楚,終於開始畏懼。
“郎君,郎君,為妻畢竟是趙家的人,刑不上貴女,郎君如何可以對為妻如此?”
趙氏麵頰上淚珠連連,哭得梨花帶雨,我心頭似乎一軟,但想到修仙事大,又硬下心腸。
“那日在廣陵,裴諶的九天畫堂玉階之下,被管家引來奏樂演箏的,可是你?”
我前後推了幾次木驢,趙氏開始招架不住。
“是我....是我....求郎君住手。”
我見趙氏哭著求饒,把手停住,卻從牆上取下一個竹鞭,就是貴女娘親們,訓練貴女們走蓮花步的時候,經常使用的那種。
這種竹鞭,選的是四月剛長出的嫩竹枝條,用硝石醃製,再用紅布反複擦拭,通體朱紅,被稱作“蓮花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