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隻臣說完後,情衛隊眾人就傻了,情衛隊雖歸他管理,可到底隨他以藍十三為主,
尋常下屬怎會弑主呢?
為首的遊漾磕磕巴巴的拱手道:“相爺,屬下沒聽清您說什麼。”
事情太過複雜,
陳隻臣說不清楚,也不需要和他們說什麼,隻吩咐道:“你帶著人秘密出城,走小路,去江南,找公子錦身旁的七爺,叫他等我,我若能活下來一定去尋他。”
“相爺。”遊漾急了,下意識的抓住了陳隻臣的袖管。
“帶著你的人走,我給你們的任務就是活著見到他,他會幫你的。”說著,陳隻臣扯下來脖子上麵的血玉遞給他,又吩咐道:
“記住,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回頭,不要停下,我自己去覃府,你們現在就走。”
遊漾隱約知道可能有事情會發生,可也還是聽令帶著情衛隊離開,
畢竟他們沒有陳隻臣的引薦或是藍十三的主動,是見不到藍十三的,
一直都是聽陳隻臣的命令的行事,如今也自是不疑有他。
等到情衛隊走的沒了影兒,陳隻臣才翻身上馬,晃晃悠悠的往覃府去。
上一世,他以為,即便是半個乾州,也無法叫覃汐娶公主,藍十三不得已控製了覃汐父母,
叫他去交涉,
娶公主則父母安,不娶則無父母。
哪裏知道,那不過是做給他看,實際上,他們早就暗地接觸,娶公主是雙贏交易,
覃汐接回父母,得美人,更得乾州便宜行事之權,若是轉圜得當,打破乾州如今的藍十三,公子錦兩方人馬勢均力敵的現狀,獨理乾州也不是不可能,
而藍十三隻需要靜觀其變,其和公子錦一脈兩方搏鬥,等其雙方疲乏之時渾水摸魚將其與公子錦一脈鏟除幹淨,做這大曼唯一的主人。
至於被算計的公主,藍十三本就因其生辰懷疑她是公子錦的女兒,自是毫不心疼,
自用來籠絡公子錦一脈朝臣,好來日一並打殺幹淨,
而他,也是其中一環,大曼人盡皆知,公主喜歡他,倘若覃汐殺了他,那公主肯定不會向著覃汐,
反而會為此給藍十三透露覃汐的弱點。
可覃汐也不可能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藍十三便答應覃汐,隻要殺了他,那半個乾州依舊是歸覃汐掌控。
這般圖謀,
蘭十三唯一失去的大概就是情衛隊,
那還是他從未料到,陳隻臣和遊漾二人寧可自我了斷也要保全情衛隊,
以免他利用情衛隊更加無所畏懼的去戕害百姓,
至於情衛隊會不會自己聯係蘭十三,
那不可能,畢竟本就沒做過,而且又可能送命
情衛隊人又不傻,怎麼會在陳隻臣,遊漾兩個頂頭上司死於非命之後再想著也去送命。
回想起來,不得不說蘭覃二人想的不要太美。
馬匹停下,陳隻臣才反應過來,已然走了那麼些路,來了覃府,
他下馬來,果然看見蘭十三安排的人,來問他接遊漾,收情衛隊,
他打了個幌子,敷衍過去,那人便順著他說的往相府去了,
而他則跟著覃府管家進了會客廳,
與覃汐坐下客套了幾句,說話間,桌子上麵的茶水什麼的,陳隻臣是沒敢動的,生怕裏頭有什麼能要人命的東西,
即便是尋常的毒耐他不得,卻也不得不小心。
隻聽覃汐答應著:
“相爺放心,末將雖不在乎君上怎麼看,
可公子錦一方怎麼看,末將還是在乎的,會好好妝點一番的。“
陳隻臣點頭,並沒當真,隻當他放了個屁。
之後,覃汐又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