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正熱鬧的時候,宮女不小心將酒倒了在德妃的身上,德妃氣不打一處來,想要懲罰這宮女的心被硬生生壓了下來。
“陛下,皇後娘娘,臣妾告罪先回去換身衣服。”
禹文帝頷首同意了,皇後娘娘麵帶笑容:“去吧。”
德妃回了宮,並非第一時間換了衣服,而是讓貼身宮女把門關好,在外麵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你說趁著牧時景不在京中要起事,可這牧時景都已經回來了,也沒見你有什麼動作,你該不會是在誆騙本宮幫你做內應吧?”
屏風後麵傳來熟悉的男聲:“德妃娘娘莫急,是我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等我聯係上該聯係的人,這牧時景、喬悅凝以及他們身後的定國公府、喬禦史府,都將去給咱們慶安府外失去的人手陪葬。”
德妃聞言一愣,隨即一想,若真的能將他們夫婦以及身後的勢力一網打盡,就連喬悅凝背後的首富張家都將受到牽連,稍稍運作,將張家的財富據為己有,有了足夠的金錢何愁大事不成。
朝廷失去了牧時景和定國公府,必將不穩,文官、武將民心動搖,那麼就是他們最好的時機,到時候禹文帝因失去寵臣的原因傷心過度急病去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心情頓時舒爽了不少,憑什麼她的兒子遠在漠疆那苦寒之地吃苦受罪,他們這群人在這宮裏歌舞升平、享受著榮華富貴。
想她比皇後身世不差、容貌不差,憑什麼要處處低她一等,就連皇後認個臣子的女兒做義女,身份都要跟著水漲船高,她娘家多年不曾加官進爵,爵位一降再降,建平伯隻在京城五城兵馬司混個職位。
既然她成為不了禹文帝眼中的白月光、心中的朱砂痣,那麼她就越過他成為這天底下身份最為尊貴的女子,永遠都不會屈居於人下。
“娘娘莫要耽誤過多時間惹人懷疑,我就先回去宮宴上了。”
“去吧,本宮也很快就會過去。”
聽著動靜,確定來人走了以後,德妃才回了寢殿內室,換了衣服,她的床墊子下有個暗格,這格子裏放的是那男人給她的毒藥,無色無味的慢性毒,她本不想對禹文帝趕盡殺絕的,因愛生恨的前提也是她愛他。
但過了今夜,哼,她要愛自己,成全自己,至於其他人的性命與她何幹。
宮中的舞姬都是特別培養的,什麼樣的宴會就會有什麼樣的舞蹈,喬悅凝絲毫不覺得無聊,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些入神,以至於牧時景投喂她什麼她就吃什麼。
牧時景覺得可樂,盯著舞姬看得都是這些大人,哪個官眷能對舞姬感興趣,看得入迷的,她真是頭一個,這些舞姬在官眷眼中都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偏偏她眸光之中全部都是欣賞之色。
牧時景故意將自己的酒倒進了喬悅凝的酒杯中,之前喬悅凝喝得一直都是水,所以她看都不看,那右手習慣性地就端起酒杯放在唇邊,手腕輕輕一抬,那‘水’就進了她的嘴裏。
突如其來的辣味,讓她咳嗽了兩聲,轉頭看向牧時景,感覺有些愣愣的,目光詢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我端錯酒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