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鼓傳花進行了三次,兩人選擇了作詩、一人選擇了作畫,禹晴陽在一旁道:“接下來的隻能選擇跳舞彈琴了,不然都作詩、作畫的,也太沒意思了。”
南黎芸附和著:“我們南疆人都是能歌善舞的,還不曾見識過大禹的舞蹈,本郡主倒是有些好奇。人人都說大禹的琴就像是文人的風骨,從一個人所彈奏出的琴聲就能窺見他人的品貌,本郡主也想見識見識。”
南疆郡主南黎芸這番話就將這場遊戲的才藝拔高了,上升到了南疆與大禹之間的問題,若是表演的好就無事,若是表演的不好,那就是丟了大禹的臉麵,恐怕聖上知道了都要問罪的。
聖上一心想要在南疆使團麵前展現大禹的大國精神與風貌,這才藝就與自己的爹爹或者夫君的前程所關聯上了。
喬悅凝像是沒有聽見又像是絲毫不在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和裙擺,心中忍不住冷哼:
禹晴陽和南黎芸互相配合,這話說出口估計下一個表演才藝的就變成了自己,若是一般或者好一點都能得到南黎芸嘲笑的評價,認為大禹也不過如此,都是靠大禹文人的嘴吹出來的。
除非驚豔眾人,讓南黎芸閉嘴,否則眾臣的口水都要淹死她了,禹文帝有心維護也維護不了了。
這辦法說笨也笨,確實最直接能讓所有人對她不滿,因為在大禹,一個國家的名聲與一個女子相比,女子確實會成為被犧牲的那一個。
見眾人無異議,南黎芸麵上帶笑,眼中全是期待,期待一會兒喬悅凝的下場:“好了,快開始吧。”
禹晴瑤隻是在一旁看著大家玩耍,她沒有心情,心裏、腦子裏全都是那個人的身影,想著一會兒見到他如何自然的開口,讓他注意到自己。
遊船已經到了湖中央,停了下來,這一輪的擊鼓傳花隨著小鼓被敲響而開始,一朵鮮豔、帶著淡淡清香的荷花在每一位女子手中遊走,鼓聲戛然而止,這花剛巧不巧的就停在喬悅凝的手中,她還呈著給下一位遞花的動作。
“沒想到竟然是懷善郡主,那懷善郡主是表演個跳舞還是彈琴呢?”禹晴陽的聲音透露出她的得意。
五公主禹晴瑤一聽是喬悅凝,也不在自己一個人發呆了,看向她們:“義姐,真的到你了!”
喬悅凝並沒有緊張慌亂的模樣,一絲膽怯也無,大大方方的站起身來:“是,輪到我了。
水芸郡主的話說在前頭,那本郡主就選擇彈琴吧。
有勞五公主為臣婦準備一把琴吧。”
“義姐稍後,我這就讓人準備。”
五公主吩咐了自己貼身的婢女阿福親自前去。
喬悅凝之所以讓五公主幫忙準備,就是怕南黎芸和禹晴陽在琴上做手腳,到時候琴弦斷了不僅丟了臉,還鬧了笑話。
“郡主請!”阿福很快抱著一把琴上來,放在了琴架上。
“多謝阿福姑娘。”喬悅凝頷首感謝。
阿福受寵若驚,麵露友好微笑退到了五公主身邊。
“那我就獻醜了。”喬悅凝輕提裙擺,坐在了椅櫈上。
話落,她的表情就變了沒有言笑晏晏的模樣,相反是一臉的認真。
纖纖素手,十指指尖宛如珍珠,輕輕撥弄起琴弦,每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像是經過精心的演練,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去都是賞心悅目。